端木怡菡微微一愣,怕是忘記還有這麼一樁事情。
她再一次弄傷了慕容淺月,打擾了皇後的休息,難道就要不了了之嗎?
英王自然是要向皇後賠禮的,不僅如此,身為公主的她還要想辦法撒詞,解釋當時發生的事情。
想必,慕容淺月已經說了些對她自己特別有利的話來,那她要如何去說著?
真糟糕,她會不會被皇後討厭?
在端木怡菡很是緊張,英王萬分頭疼的時候,慕容淺月卻是在慢條斯理的往前麵走著。
瞧著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穩穩當當的呢。
“縣主,老奴護主不利……”秦嬤嬤見慕容淺月一直都是悶悶不樂,若有所思,便以為慕容淺月是因為端木怡菡的所作所為,而心生不悅,連忙就上前一步,屈膝認錯。
慕容淺月伸出手來,就扶起了秦嬤嬤,“嬤嬤說的是哪裏話,如果沒有嬤嬤,那我才是真的被欺負了過去的。”
她這麼一般說,就露出些許委屈的神情來。
秦嬤嬤陪著慕容淺月出了宮,慕容淺月提裙上了馬車,略想了想,在馬車前行之前,忽而向外道,“請秦嬤嬤上車。”
與主子上車,這可是奴才的榮耀。
慕容淺月對宮裏來的那些宮人是相當的與眾不同,但不代表就是一味的順從,也會賞罰有度。
正是因為如此,秦嬤嬤才會覺得,慕容淺月真的是一位當主子的好料兒。
秦嬤嬤爬上了馬車,立即就向慕容淺月說道,“老奴惶恐。”
慕容淺月歎了口氣,“我才惶恐。”
慕容淺月麵色愁色,仿若是有了心事。
秦嬤嬤自然聰明,這是等著她開口問著呢。
“縣主有何愁事,不如直接明說吧。”秦嬤嬤道,“老奴來為主子分憂解惑。”
“今日之事,錯在英王妃。”慕容淺月就等著作嬤嬤親口將此事攬下來呢,她便似笑非笑的說道,“但是,畢竟是我打擾了皇後的清淨,下次進宮,總是要賠禮的。”
“這是自然!”秦嬤嬤對皇後的喜好,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絕對不會讓慕容淺月送錯了禮。
“不過,縣主不要擔憂。”秦嬤嬤即而哄勸著慕容淺月,“皇後將心愛的衣物送給縣主,可見對縣主是與眾不同,疼愛有加的。”
心愛的衣物?是她身上的這一件嗎?
“此物,可是皇後進宮前,太後所贈,皇後愛不釋手,又舍不得穿呢!”秦嬤嬤憶起往事,倒是笑著說,“當初啊,有好幾位公主想要一求此衣,都被皇後回絕了,如今卻是在縣主的身上,您說,皇後豈不是對縣主另眼相待的?”
“原來是這樣!”慕容淺月露出欣喜之色,望著秦嬤嬤時,便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有了兩位嬤嬤的扶持,她在宮中必然是更加的順風順水,很難再差池。
待他們回到侯府以後,慕容淺月便聽說,慕容瀾玉又在哄著老夫人開心,都快要漸漸的將自己的親娘,拋到了腦後去。
如果慕容瀾玉服侍在老夫人的身邊,二夫人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但如若說,慕容瀾玉與慕容淺月走得稍近些,二夫人就會覺得慕容淺月辱了她家的女兒。
“小姐,要不要過去?”蓮兒上前一步,詢問著慕容淺月。
慕容淺月輕輕的搖了搖頭,淺笑道,“妹妹做事細致,更能好好的陪在祖母的身邊,我就不過去打擾他們享受天倫之樂了。”
更確切的說,慕容淺月是懶得過去。
她陪了太後大半日,早就乏了,可不想再去應付另一位老太太。
慕容淺月清楚得很,到底應該將哪一位老夫人哄得服服帖帖的,才是正理,至於她麵前的那老夫人……哼……
“縣主,這身衣裳真好看。”
“縣主,這莫不是皇後的……”
留在慕容淺月身邊的宮女呀,眼睛一個個都是毒的呢,一眼就能瞧出慕容淺月所穿之物,到底是有何不同,令慕容淺月不由得感慨著。
宮人都是有眼力的,沒有想到,也會對主子們的一衣一裙也會記得這般清楚。
“這可是皇後賞賜的!”慕容淺月笑眯眯的說,“能得殊榮的,怕我是僅此一位了吧。”
慕容淺月似是把手臂上的傷痛,拋到了腦後去,她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弈弈,卻是將這件樣式稍些過時的衣物,穿出了幾分嬌嫩的味道來。
“小姐,醫堂那邊有了麻煩,說是燕青國的人過去找著麻煩,掌櫃的和夥計們怕是要挺不住了,隻望著小姐能過去主持大局呢!”蓮兒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小姐,可是要備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