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奇怪地看著他:“是啊,不是你告訴韓王的嗎?”
劉美張大了嘴,“我?”
張旻見劉美嚇得著實不輕,這才相信他並不知情,“韓王吩咐你在這裏候著,你就候著吧。”
劉美緊張地站在馬車旁,一直拚命地想自己和韓王說過的話,想不出來有任何一句話是關於叛軍的。就在他快想破頭之際,就看到韓王抱著我出來了。
劉美說完後,撓著頭問道:“我到底什麼時候告訴過韓王有叛軍?”
我仔細想了想後,對他道:“這話不說你說的,卻也是你說的。”
劉美甚是不解,“什麼意思?”
我歪著頭道:“我估摸著,你告訴他盧多遜強行操辦大典,但卻秘而不宣。加上衛王突然病倒,估計他和潘惟吉亦去過衛王府探病,應該被擋在門外。而我被扣在了金明池,他和潘惟吉去看了,應該出察覺出異常。這其中種種古怪湊到一起,使他推測出大典會有人心懷不軌,才在大典那天帶著眾人來圍剿。”
劉美聽得目瞪口呆,又撓了撓頭問道:“真的是我說的?”
我笑著點點頭,劉美歎了口氣,“韓王真是聰明過人,真難為他能怎麼想到的。”
我摸著黑毛的腦袋,淡淡一笑,“他與你我絕非同類,自然能想到我們所不能想之事。”心中不免悵然,他救了我的性命,又將我棄下。
二丫忙活了一下午,變著花樣做了許多吃食,一桌飯菜都擺在了花廳裏,黑毛聞著香氣不住地在桌旁打轉。三人圍著我坐定,三娘倒了幾杯水酒,每人麵前放了一杯。劉美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二丫和三娘都各自喝了,三娘道:“我和二丫都想通了,過去的事情就都不再提了,就當我們沒活過,以後咱們才是一家人。”
劉美一團高興,又喝了一杯,“從今往後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也拈了酒杯濕了濕嘴唇。
二丫忙拿帕子給我,叮囑道:“你不能喝酒,做做樣子就好。”
我接過帕子笑道:“多謝。”
三娘在旁敲著筷子笑道:“你們這麼好,不如做了姑嫂,日後也好相處。”
我倒沒什麼,二丫的臉紅了,狠狠剜了一眼三娘:“三娘,你胡說什麼?”
“我覺得挺好啊,劉美你說二丫配不配的上你?”三娘笑道。
劉美猝不及防,聽得三娘的話,舉著酒杯的臉紅了,連咳數聲。
三娘見狀哈哈大笑,“等小娥好些,我們就去把這事辦了!”
二丫的臉像塊紅蓋頭,一跺腳跑出門外。三娘見狀笑得更厲害,“果真是害羞了。”
劉美咳得更厲害,三娘正要取笑他,門又開了,二丫跑了進來,滿臉惶恐之色,劉美見狀忙拎著酒杯奔了過去,滿臉關切:“怎麼了?”
二丫驚懼萬分地指著外麵說:“宮裏……宮裏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