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解:“即便韓王出麵也未必會牽扯出衛王吧?”
潘惟吉笑得神秘,卻不肯和我言說。我覺得甚是蹊蹺,想了想此事與我無幹,便不再追問,又問道:“敢問公子,韓王呢?”
“他昨天晚上就進了宮,這會子估計也快回來了。”他笑意甚濃,“小娘子,可是想他了?”
我有些不自在,乜斜他一眼:“公子這麼這般說話?”
潘惟吉歪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頭,一雙似水明眸忽閃,聲音越發低沉:“你瞧我和韓王,誰更俊朗?”
我越發覺得荒誕,不由起身離他遠些,潘惟吉見狀笑出了聲,“你怕什麼?”
我站得離他遠遠得,潘惟吉笑得越發大聲,連連拍手:“有趣,有趣。”
“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潘公子把本王的開封府當成勾欄了吧。”許王不期然出現在門口,神色有幾分沉鬱。
我忙避到一旁,許王進了後堂,衙役立即送上茶,許王呷了一口又放下,對潘惟吉道:“你賴在這裏做什麼?”
潘惟吉笑嘻嘻道:“看千歲審案啊。”
“哼,你幾時對審案又有了興致?直說吧,是不是老三派你的?”許王問道。
潘惟吉神色不改,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千歲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呢?”
許王瞥了我一眼,又笑了笑:“他還真是憐香惜玉,對本王都不放心,派你來這裏。”
“韓王與我素來對美人都是愛惜有加,不比許王殿下將家國放在心裏,美人在你眼中隻如骷髏一般,也怪不得韓王殿下不放心,這麼一個絕色的美人,偏被殿下您的下屬打成那般模樣,聽說還是您將她接去救治的,殿下這份仁愛之心,真是難能可貴,難怪聖上如此倚重。”潘惟吉東一句西一句講了許多,許王的神色隨著他的褒貶不停變化,最後冷冷哼了一聲。
潘惟吉卻來了興致,湊到我麵前,笑嘻嘻對我道:“你可知道當今聖上曾經誇許王什麼嗎?”
我搖頭做不知,潘惟吉看了一眼許王,對我道:“尹京五年,政事無失。許王殿下治理京畿五年來,政事上並未有一件過失,也未有一樁冤案,真正的難能可貴啊。”
許王聽完這句話,神色有幾分不自在:“潘惟吉,你何處此言?”
潘惟吉起身恭敬地向許王行禮道:“在下是讚賞許王為官清廉能幹,是百姓之福。”
許王的臉色越發難看,嘴角輕微抽搐,末了站了起來:“劉娥,去堂前候著,本王還要再審一案。”
我甚是奇怪,我的案子已經審結,怎麼又要審?潘惟吉亦笑著起身,許王看了他一眼,“無關人等,不準進入大堂。”
潘惟吉笑嘻嘻道:“稟千歲,在下在大堂外聽審。”
許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潘惟吉大步跟著出去,隻剩我一人在後麵緩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