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嚐不想解釋,可這件事情太複雜了,她不知道比起知道更好,這樣的話,起碼她隻是恨他,他也沒什麼遺憾得了。
沐冰心看著吳昊澤的無奈,竟不由得心軟,可是他這般狠心,哪需得她的心軟。
沐冰心赤紅的眼裏染滿恨意,看著吳昊澤,心中的恨意不由加深了幾分,若不是此事,或許她永遠都不知道他的真麵目。
沐冰心自嘲起來,對著馬背上的吳昊澤笑道:“若不是此事,我還從未知道你的,真麵目,從未知道,你竟是這般狠心,竟是這般令我厭惡。
你令我無依無靠,令我身邊的人都為你送命,而你卻在這,悠閑自得。
不知我是該嘲笑我的愚蠢還是嘲笑我的自以為是,你是什麼人,我現在倒是看清楚了。
天下對你是不是這般重要,你竟可以如此冷血。”
沐冰心盯著吳昊澤,渴望能夠等到一個解釋,可得到的卻是無盡的沉默。
她好像被他傷透了心,淒涼地笑著,她真心對他,等到的卻是這般結果,她的心好像在哪時死了。
她的眼神變得犀利,地獄惡魔在她身上像是附體了,將她的神智奪取,剩下的隻是無窮無盡的仇恨。
她將吳昊澤身邊的軍隊,一個個打擊,隻留吳昊澤一人。
吳昊澤歎了歎口氣,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話到嘴邊,硬生生吞了下去。
到底這天下有何魔力,令你這般留戀。
沐冰心走到吳昊澤身旁,瀑布長發隨風而起,穿著鮮豔的裙裳,令吳昊澤失了神,何曾她用過這般眼神看他。
那絕望地眼神,他這輩子再也不願看到,這不是沐冰心,他認識的沐冰心,這一刻好像消失了。
像是被他自己硬生生毀掉了,他本無心,卻把沐冰心害成這般。
他這一生可以對許多人冷血,卻對她實在狠不下心。
吳昊澤,閉上眼,似乎在等著沐冰心來結束這一切,若是這一切結束,能令她開心,他無妨。
他有愧於沐冰心,若是這般,那他願以命相抵。
沐冰心看著他這般樣子,竟不由地笑了起來,眼角帶著淚,淒涼說道:“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原來我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我到底還有多少事情不知道,到底還有事情你要欺騙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想奪走我多少東西,我們無冤無仇,為何你要這般狠心冷血,你的心真的如同石頭一般堅硬,絲毫不會心疼任何一個人,或許你從來就是這般冷血。
可笑至極,我竟然相信了你這種奸詐之人,我真是可笑,相信了你,這真是可笑至極。”
沐冰心仰頭大笑,像是失去了理智,狂妄地說:“你若是鍾愛這天下,我便把這天下毀了,你鍾愛天下幾分,我便毀這天下幾分。”
沐冰心轉頭離去道:“你鍾愛的天下,我必定令它脫離你的掌握,不論用何代價,我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