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菲趴在他的懷裏,不停地喘氣,長長的發絲被汗浸濕,貼在她白嫩的臉頰上。
費慕凡凝視著她,此時的她依舊沉浸在方才癲狂的歡愛之中不能自拔,眼神依舊迷離。他忍不住再度親了她的唇,輕聲笑了。
她惱了,仰起臉盯著他,伸出拳頭打在他的胸前。
“死丫頭,你這是謀殺親夫啊!”他笑道。
“親你個頭——”她怒道。
生他的氣幹嘛,都怪自己沒有原則,怪自己——
“死丫頭,過河拆橋!”他掐了下她的屁股,她尖叫一聲。
這個男人怎麼這樣厚顏無恥?
她剛想要開口罵他,卻再度被他吻住了,他的舌帶著她的嬉戲,她想要咬住他,卻根本沒有機會,就被他給蠱惑了。
好恨這樣的自己,沒有原則,一點都不矜持,一點都沒有抵抗力。她在心裏罵著自己,可是她深深地知道了一點,自己根本是離不開他的,現在不僅是心理的依賴,就連身體都依賴著他了。
“文語菲,好好想想我們的事,好嗎?”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他想要什麼?和她結婚嗎?結婚?她從來沒想過。
事實上,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什麼樣的人結婚,因為她的眼裏從來都隻有雲澤一個人,而雲澤注定是不會屬於她的。這麼推理過來的話,她根本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想象自己會嫁給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然而此刻,有個男人就這樣跟她講,而這個男人是和她發生過關係的人,是和她同居的人。
她總是在逃避這樣的一個現實,不敢去麵對自己和費慕凡的關係。按說,到了他們這個階段,加上他們往昔的經曆,要說他們不結婚,那簡直就是笑談了。可是為什麼她總是想不到那裏?
她仰起臉望著他,似乎要從他那裏尋找到一絲答案。
而他誤會了她,解釋說:“哪怕你是丁皓楠的女兒,我——”
她明白了,原來他是擔心她有了那樣一位有錢的父親就會改變和他的相處,心裏不禁一陣刺痛。
“費慕凡,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她低下頭,靜靜地說。
他親吻著她頭頂的發絲,說:“當然不是,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可是,我擔心——”
“丁皓楠是不是我父親,和我沒有關係。你也沒必要擔心什麼。我是申家的私生女的時候,你不怕被人恥笑,現在那個人來認我,你也沒必要怕什麼。”她說。
他的心底難掩的狂喜,剛要說什麼,卻被她打斷了。
“費慕凡,我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隻是這樣低著頭走,不知哪一天是個頭,不知這樣的路是不是絕路。”她靜靜地說。
“隻有走過了才知道,現在這樣瞎想,隻不過是平添煩惱。”他摟住她,說。
“周四我爸爸的生日——”她說。
此時,他也不計較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了,她的話意不明,卻也已經給了他足夠的答案。這樣已經是成功了,不是嗎?
“我們買什麼送給他?”他問。
他說“我們”不是“你”也不是“我”。這讓她的心頭一陣甜蜜,卻也有些羞澀。
“你的意見呢?”她問。
“我們明晚下班後去外麵看看,說不定就有思路了。”他說。
她點頭,將臉貼在他的胸前,沉默不語。
他摟住她,閉上眼,鼻間全是她的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