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席煜城換上了自己給他的衣服之後,喬裏的眼神裏,愣愣的出了好一會兒神,接著竟然閃過一絲悲涼。
這衣服,總算是給席煜城穿上了。
其實他本來是想讓席煜城穿著這衣服,跟自己到美國結婚的。
美國那個地方,同性戀也是可以結婚的。
他從很多年前,就開始期待這一天了。
今天,他既然已經給席煜城穿上了他早已準備好的新郎裝。他說什麼也要把席煜城給帶回去。
折騰了這一大會兒,席煜城總算是被喬裏的手下給帶上了遊艇。
現在,席煜城的手裏,槍也沒了。手機什麼的也沒有了。
現在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基本已經成了任由喬裏宰割的一條魚。
等席煜城冷著臉到了遊艇上之後,喬裏走到他的身邊,用十分欣賞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席煜城一陣子。接著感慨一聲,“煜城,你和韓江相比,其實還是你更帥氣一些。可事實上,我更想同時得到你們兩個。現在隻能得到你一個,想來還是有點兒遺憾。”
“哼。我你也未必能得到。”席煜城冷哼一聲,實在有些懶得跟他說話。
喬裏一笑,向著席煜城把手一伸,“來吧煜城。這裏來。”
說著,他就把席煜城引到了一個燈火輝煌的船艙當中。讓席煜城在一張長長的,裝飾的非常豪華的桌子前坐下。
而他自己,則遠遠的坐到了席煜城對麵。
席煜城坐定之後,四下張望了一下,不由皺起眉,詫異的問喬裏:“喬裏,你帶我到這裏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喬裏似笑非笑的看著席煜城,道:“煜城,在我達成我的終極目標之前。我決定,先跟你賭一場。”
“賭?”席煜城吃驚的看了喬裏一眼。
“對!賭。”喬裏幽藍的眼睛緊緊盯住席煜城,重重的點了點頭。
席煜城不知道喬裏又想耍什麼花招,但是他至少明白,這場賭局,不管結果如何,輸的都一定是他。那麼,他還要應戰嗎?
應戰,自己肯定必輸無疑;不應戰,自己卻連輸的機會都沒有,恐怕蘇芸和孩子就會離危險更加的近一步了……
席煜城瞄了一眼船艙四周,自己的正上方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水晶吊燈,正閃耀著比寶石還要耀眼的白色光芒,對麵的喬裏在如此閃耀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更加的邪魅。
地上鋪的是一層軟綿綿的高級羊毛地毯,踩在上麵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就像踩在萬裏無垠的大草原上一般……
喬裏就坐在對麵那價格不菲的高檔座椅上,斜靠著身子的他嘴裏叼著一根雪茄,邪魅俊俏的俊臉上棱角分明,一雙似笑非笑的藍色眼睛,正肆無忌憚的上下搜捕著席煜城所在。
“怎麼樣?親愛的,不敢跟我賭這局嗎?”喬裏挑釁的看著席煜城,幽藍的眸子裏麵似乎有股蠢蠢欲動的欲、望在燃燒……
席煜城麵無懼色的迎上了喬裏的眸光,“不是不敢,而是不屑,知道嗎?這是你的地盤,你想耍什麼花招,還需要經過我同意嗎?這是一個沒有輸贏的賭局,我肯定是隻會輸,不會贏的。”
喬裏聞言狂妄的笑了,潔白的牙齒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哈哈哈……我說煜城,你這次還真的錯了,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賭一把,你放心,我不會出千的,也不會耍任何花招,我隻是想看看,你們一家三口現在都在我的手裏了,還會不會有奇跡出現?”
“你知道的,我其實並不想要你的命,我要的……是你的人和你的心,僅此而已!”喬裏突然降低了聲調,幽幽的說著。他幽藍的眸光就這麼暗淡了下來,變成了深沉的深藍色,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憂鬱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席煜城就是死活不接受他,現在這個世道同性戀又不是見不得光,為什麼他就如此的迂腐呢?先是席煜城,後是韓江,都是那麼的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
“僅此而已?就是因為你這一個小小的僅此而已,你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了?別的不說,就說你對我們一家人的傷害,又豈止是犯罪那麼簡單?先是對我注射毒品,讓我毒癮發作,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口口聲聲的愛我,難道折磨我才是你愛我的方式嗎?還有我那可憐的陽陽,”席煜城說到這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