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在離那塊石頭十幾步的地方看到了一大片血跡。心裏有點兒發涼,主子真的受傷了。
司北招手讓司南和司湮過來,看到血跡的兩人,同時怔住了。“趕快分頭找主子!”
司湮心裏又何嚐不難受,自十四歲起,自己就跟著主子,現在已經五年了,從樓夜雨把他從那殺人不眨眼的訓練營中救出時,自己已經是把樓夜雨當做他今生都要護著的人。而今天,主子竟然因為他們而受了傷,若主子真的有什麼不測,自己一定會以死謝罪,追隨主子而去的。
“司北,湮老大,你們快過來!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司南的喊聲把司北和司湮都引了過去。
潔白的雪地裏,有一道明顯的拖痕,而那道拖痕上,有著星星點點的血跡,那雪的白映上這鮮血的紅,又刺痛了司湮三人的眼眸。這是主子為了救他們,而流的血!
司湮閉上了眼睛,抬頭,啞聲道“順著雪上的血跡,找主子。”
“是!”
在山洞裏醒來的樓夜雨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摟著什麼,低頭,看見了趴在自己身邊上的安若素,自己在夢中抱著的那個嬌小溫暖的軀體,不會是這個女人吧?
看著身上包紮好的傷口,樓夜雨皺了皺眉,這傷是這個女人包紮好的?試著動了動,竟感覺不到腰間的傷口疼。這樣的醫術,恐怕就連肖千辰都不一定有這個女人醫術高超。
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還有一個對他來說是個陌生人的女人在他懷裏的樓夜雨剛想把安若素扔下去,突然聽到了安若素在夢裏幾近乎埋怨的囈語:“該死的家夥!偏偏這個時候給老子發燒,要不是看在你對我還有用的份上,早就放任你的死活不管了。哪還會給你吃我豆腐的機會,老子的清白,清…呼嚕嚕,呼嚕嚕……。”
樓夜雨黑著一張臉看著沒有任何形象可言在他身上說夢話磨牙打呼嚕的安若素,這個女人,找死!
不過,剛才這個女人說什麼,她是為了救自己才躺在自己的懷裏的?他樓夜雨活了二十一年,可還從未聽過這樣看病的。還她吃虧?可是為什麼的感覺這個女人睡的比他還要舒服?
還她的清白,沒了清白的人好像是自己吧!樓夜雨好笑的望著在懷裏躺著的安若素。
但在下一刻,樓夜雨就斂了嘴角的笑,仿佛那抹笑從不存在過,這個女人委實怪異,她說的什麼x國和傭兵團他從未聽說過,又有這樣的出神入化醫術,出現在這方圓千裏無人之境。又穿著奇怪,行為也著實怪異。
她是誰?救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僅是為了出這雪域?既要出這雪域,又為何會進這無人區。
她若是有心人派來的,一個女人,殺了便是。若不是,樓夜雨低頭看著睡著的安若素,若不是,那就準備為他所用吧。一個有著這樣醫術的女人,對他來說是個不小助力。
而順著血跡一路找來的司湮三人正好看到樓夜雨抱著安若素的樣子,立馬驚悚了!主子的身上竟然躺了一個女人!而且主子沒有把她扔出去,主子一定是氣瘋了!要不就是這世界玄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