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快快塊,限時搶購啊,晚了就沒了。”白初被鄧善拉得急,不得不加快了腳步。
“哎呀你慢點兒。”白初真想不懂她怎麼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都能一路狂奔,大有將她這個穿平底的拖殘的氣勢。
“啪。”不看路的下場就是撞倒人。白初望了望望著眼前散了一地的東西,又望了望愣住的鄧善,頓時覺得有些頭痛了。
“對不起啊,小姐。”白初對眼前打扮奢華的蘇小河道歉,並彎腰跟鄧善一起將地上散落的首飾和裙子撿起來。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蘇小河隨意打量了一下兩人的穿著,有些不屑道,“有包裝的東西就算了,那條裙子可就髒了。”
“我洗,我們拿去幹洗店洗。”白初態度十分好。
“這是最貴的真絲,洗了會變形,賠一條。”蘇小河連正眼都懶得看她們。
鄧善翻了翻裙子的價格簽,驚呼道:“靠,兩萬八!”
“我有。”白初見蘇小河臉色不善,打開包要掏卡。
“怎麼了?”從專櫃裏走過來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人,身姿挺拔,溫潤如玉,清雋貴氣。鄧善瞄了一眼他漏出的小半截手腕,先不說那隻限量款的百達翡麗,盡是袖口上的鑽石袖扣就足夠閃瞎她的眼了。
“她們把你送我的裙子弄髒了。”囂張跋扈的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馬上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鄧善抬眉看著眼前五官精致,舉止優雅的男人,心裏大喊一聲,真是日了狗了!
“一條裙子而已,別計較了。再進去選一條喜歡的。”沈摯禮冷冽的目光淡淡的掃了白初一眼。
他的聲音溫潤柔和,跟浸了百年的陳年酒釀一般,醇厚,純淨。
等他們相攜而去,鄧善將手裏拿著的那個袋子恨恨的塞進白初懷裏,異常鄙視道:“你特麼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你老公給那個賤人買兩萬八的裙子?還一下子兩條?”
“這不是有一條在我手上了嗎?”白初淡淡的笑著,看不出什麼情緒。
“臥槽!你別說你認識我!真是史上最無用的正室!”鄧善跳腳,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的額頭罵:“特麼姓沈的要是我老公,我保準一巴掌賞給那對狗男女!奸夫淫婦!呸!”
“好了,我們走吧。”白初拉著她。
鄧善最討厭她這種息事寧人的軟性子,但也無可奈何。
鄧善沒了心情逛街,本來打算兩人一起去吃夜宵的,可半道又接了個電話,說有爆料。做娛記就是這樣,她撇下白初,將那輛小奧迪踩盡油門。
白初自己打的回了圓景別墅。
她照常給沈摯禮做了夜宵,熱在鍋裏,淋了玻璃房裏的花草,又將家裏的地板都擦了一遍。
不出去做事,這富太太的福她還真是有些無福消受。
沈摯禮是晚上十一點回來的,白初麵對著一麵牆壁,佯裝睡下了。
沈摯禮見到陽台處掛著剛才在百貨大樓的那件裙子,勾起一抹冷笑。
他在陽台抽了一支煙,目光深邃莫測。
“睡了?”沈摯禮將白初蜷著的身子扳過來,眼神帶著她熟悉又避懼的炙熱。
他盡管吹了一會兒的風,可身上還是有煙味的,白初皺了皺眉頭,不知怎麼回答。
“喜歡那條裙子?”沈摯禮將她抱進懷裏,聲音也沉了下來,微微有些啞,帶著男人獨有的磁性。
“不喜歡。”白初的聲音跟往常一樣,不鹹不淡的,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