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沉默後,張鬆不甘道:“庸主,庸主啊”
黃權一愣,歎息道;“永年,不可這樣,主公也是一時不查”
“公衡,自從老主公病情越發嚴重,主公負責蜀中軍政後,我等便數次告知主公,趙韙威望高,野心大,或是罷免,或是直接將他調出成都,但主公呢?確因為趙韙的這句哭訴之言,心有憐憫,不但沒有動手,反而繼續逶迤重任,讓趙韙一步步架空了法刺史,而這也就算了,但偏偏該仁慈的時候卻不仁慈,鄧賢,冷苞二位將軍,可是拯救了上萬大軍,帶著我們辛辛苦苦殺回來,然不過麾下士兵犯了一些錯誤,主公竟以提高威望,收攏權利,仁愛百姓為名,直接罷免他們的官職,收了二人的兵權,致使二人慘死,我蜀中除了嚴顏老將軍,再無大將也”張鬆失望透頂道。
黃權一聽,慚愧道:“兩位將軍的事情,皆乃我等無能,如今也不知道法刺史怎麼樣,其若出了事,我等如何向孝直交代”
張鬆麵色一凝,道:“自關中一戰,我軍損失慘重,大批忠於主公的戰將,不是戰死,就是被沈輔所擒,如今除了嚴顏老將軍之外,估計沒有人可以平定此亂,希望老將軍千萬不要回成都,否則大事休亦”
“公子”這時,在一名衙役的帶領之下,一名仆從帶著食盒,激動的來到了監牢前。
“張康”張鬆意外道。
“別太久,太久我沒法交代”衙役對著張康道。
“多謝,多謝”張康立刻拿出一袋錢,偷偷的遞了過去。
衙役微微掂量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張康連忙道:“公子,您沒事吧!的給您帶了一些吃的”
張鬆連忙走了過去,嚴肅道:“張康,現在外麵怎麼樣,有沒有嚴老將軍的消息?”
張康一聽,露出了幾分猶豫。
張鬆一驚,道:“是不是出事了”
“公子,老將軍,老將軍突染惡疾,病逝新都,如今外麵正在準備舉行吊唁”張康悲痛道。
“你什麼?”張鬆一顫後,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老將軍身體健壯,怎麼會病逝啊!”黃權聽後,麵色煞白的一把跑了過來。
張鬆拳頭一握,含淚道:“老將軍,你實不該回,你縱然是去投靠沈輔,也無人會怪你的”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黃權絕望道。
。。。。
而就在此時,在南鄭內,高順驚訝的看著手中的書信。
“顏自知此去,生死難料,然主公之令,不可違逆,主公安危,豈能無視,若顏果死,則表明蜀中確為奸臣所掌,趙韙此人,不忠不孝,忘恩負義,迫害主公,殘殺忠臣,其無資統蜀中大地,顏早聞將軍之大名,為戍邊之重臣,當今之名將,劍閣可開,蜀中可入,望將軍上稟子相爺,厚待我主,不使一脈斷絕”
高順看後,望著到來的兩名含淚的士兵,感歎道:“嚴老將軍,不虧為蜀中柱臣,當代豪傑,順絕不會讓他失望”
“謝將軍”
高順眼神一凝後,轉身道:“傳令下去,命令各軍火速集結”
“將軍,主公的命令還沒到?”
“不等了,大門以開,時機稍縱即逝,主公曾賜我臨機決斷之權,立刻下令”高順嚴肅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