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絕在那裏站了很久,就在地上的幽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才輕啟薄唇,了一句。
“你出去吧。”
當聽到這輕若鴻毛的聲音時,幽竹身形一頓,扶著已經跪到麻木的膝蓋站起來,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離開了書房以後,幽竹無精打采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雖然玄衍絕沒有對她進行什麼懲罰,但是剛才看著玄衍絕的臉色變化,她的心裏反而越發的沒上沒下了。
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這個做貼身婢女的,怎麼都逃脫不了責任。
雖然明知道自家姐想要做什麼,不是她能攔得住的,可在幽竹的心裏,把姐這樣悄無聲息離開的鍋,全部背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的不稱職。
而在幽竹為此自責的時候,正在馬車裏安穩端坐的東陵非夜掀開車簾,用那雙狹長的鳳眸望著城池的方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以為意。
“我本來以為玄衍絕會有膽子追來呢,如今看來是我太看得起他了。或許應該,你對他並沒有那麼重要。”
聽到這話,卿無歡隻是回以一個冷笑,口中卻沒有什麼。
如今的她,都懶得跟東陵非夜什麼了。
對方這種挑撥離間的話語?對她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那個男人沒來,反而讓卿無歡鬆了一口氣。
實話,她還真怕玄衍絕一根筋非要來,東陵非夜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一個帝王麵對對自己有威脅的人,誰知道他還會不會遵守約定。
卿無歡從來不會拿這種事情去賭,因為她對東陵非夜並沒有了解到那種地步。
回東陵的途中,大多數的時間都白雪皚皚,不過坐在馬車裏麵,手裏還抱著一個暖爐的卿無歡卻沒有感覺到多少的冷意,厚厚的車簾更是把寒意全都阻擋在了馬車外邊。
在回去的這段時間,卿無歡在馬車裏麵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出去透透風,通個氣,又會返回馬車。
這些日子東陵非夜對於她的事情也是親力親為,在路過那個城鎮的時候,也買了很多東西,為此還專門用了一個馬車。
不過對於那些東西,不管是貴重的還是特別的,卿無歡都沒有一點興趣,也從來沒有拿正眼瞧過,但東陵非夜還是在買買買的路上樂此不疲。
與此同時,東陵的皇宮裏此時也忙的不可開交,大多數人雖然都不知道東陵非夜這個皇帝為何突然要大婚,更不知道大婚對象是誰。
可是,既然君王下了命令讓他們準備,他們自然也是不敢耽擱的。
隻不過東陵後宮的那些女人此刻都快反了了,大臣們也是爭向商量對策,因為真正有點權利的人都知道東陵非夜想要大婚的對象,就是璿的攝政王妃。
這,馬車終於緩緩駛進了東陵的京城之中,為了迎接他們陛下的到來,所有滿朝文武都在城門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