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能夠參加宮宴的世家公子,於淩對身下的那張麵孔算不上有多熟,但絕對不會認錯。
畢竟那可是璿當今太後的侄女,當今右相的嫡長孫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若不是親眼所見,在這之前就算是有人打死於淩,他也無法想到自己竟然會跟司寇傾月發生關係。
兩人的身份相差實在太過懸殊,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瞪大眼睛看著身下了無生氣,看上去沒有可靈魂的女人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結結巴巴的開口。
“司寇……司寇姐,您還好嗎?”
他就像突然變成了口吃一樣問出這句話,卻沒有得到司寇傾月回應,她還是像之前一樣盯著床頂,那雙好看的眸子沒有一點神采。
這下於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此時出現在他床上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宮女,他倒也能威逼利誘,夥同對方把這件事瞞過海。
可眼前這人不是普通的宮女,而是身份尊貴的丞相府姐。
而且不管是太後還是右相,都極為寵愛司寇傾月。
如今他玷汙了司寇傾月的事情被太後和右相知道,別他會倒大黴,就是整個於家怕是也會覆滅。
在司寇傾月無神的望著床頂時,於淩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不停地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
這裏是客房,是宮女帶著他們來的。
而他記得是司寇傾月自己送上門來的。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他現在所在的這個房間是藍瑾瑜的……
宮女帶著他們來了這兒,然後司寇傾月突然出現,他又中了春藥,這怎麼看都像是提前預謀好的。
但是,於淩不用想也知道憑司寇傾月的身份,這一切肯定不是為他布置的。
思來想去,他恐怕是代替藍瑾瑜,所以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今想來,藍瑾瑜的那杯酒明顯是有問題的。
再到後來宮女把酒潑到他們身上的事,再到藥效發作,自己來到藍瑾瑜的房間,似乎一切都是巧合。
畢竟酒是他自己搶過去喝的,宮女也是把酒潑到了他們倆人身上,最主要的還都到了他身上。
再到最後,自己一感覺到不對勁,便來到了藍瑾瑜的房間。
這一切像極了巧合,但如果真是巧合的話,那也太巧了吧?
可若不是巧合,這又該如何解釋?
酒還好,他嗜酒的事藍瑾瑜是知道的。
但他又如何確認宮女會把水潑到自己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定會去他的房間呢?
如果他待在自己房間的話,肯定不會碰上司寇傾月。
這樣一來,自然也不會跟司寇傾月發生什麼。
於淩心裏如此想著,麵上也開始陰晴不定,感覺不出的憋屈。
他這是到底要有多倒黴,才能完美的把這些巧合都一樣不差的給進行下去?
這不但坑了他自己,貌似連司寇傾月都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