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文博壓下心中的驚悸,麵上肅靜的回答。
“既如此,那微臣全聽太後的安排。不過微臣已經很久沒有帶兵打仗了,虎符也早已上交給了陛下,恐怕在調動兵馬之前,還要操練一下士兵。”
到這兒,藍文博頓了頓,繼續開口。
“還有,俗話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行軍打仗糧草輜重是重中之重,何況如今快入冬了,衣裳棉服都不能少。想要帶著兵馬去打仗,這些自然是要先行備好的。”
聽到這番話,東陵雪笑了笑。
“這個安國公不必擔心。東陵在蠢蠢欲動之時,璿的滿朝文武也不是沒有準備。
在此之前戶部尚書已經開始囤積糧草,待明日在朝上正式下詔之後,戶部尚書就會安排押運官先行押運糧草輜重。
這些安國公沒必要擔憂,咱們璿的兵力或許不如東陵,但在這糧草輜重卻絲毫不差。”
聞言藍文博心裏不以為意,麵上卻是恭敬的起身對著東陵雪俯身行禮。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回家安排一下父母家眷,就等陛下和太後下詔了。微臣先行告辭。”
既然已經把套下好了,東陵雪等著收網便行。因而聽到藍文博的話,就擺了擺手。
“那安國公就回家好好跟家裏的父母妻兒告別吧。”
這句話等於是在,明日便要開始為行軍打仗的事情忙活,不會再有機會。
藍文博謝過之後離開了思衍宮,向安國公府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東陵國的皇宮裏,穿著一襲明黃色袍服,胸前繡著五爪金龍的男人高坐在龍椅上,渾身散發著威儀而不可一世的氣勢。
底下跪著的兩排官員,感受著從上方傳來的威壓,大氣都不敢喘。
東陵非夜掃了一眼滿朝文武,原本挺直的身體突然斜靠在龍椅上,渾身的氣勢也因此變得慵懶,沒有了方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然而,他越是這樣,底下的人卻是把頭埋的越低。
在東陵國東陵非夜有著絕對的權威,誰也不敢站出來什麼。
至於那些敢站出來的,輕則流放三千裏,而且基本上沒到目的地就已經嗝屁了。
嚴重一點的下入大牢,秋後處斬。
再嚴重一點的,那就直接把在大殿上對他指手畫腳的官員拖出去斬了,然後抄家滅族。
最嚴重的就是敢在大殿之上辱罵他的,這樣的了不得了,直接連累九族,淩遲處死。
在這樣的鐵血手段下別誰敢站出來了,平時在大殿上喘氣都心翼翼的好吧。
當然,這些僅限於不是東陵非夜的心腹。如果是他心腹諫議,他就算不聽也不會這麼做的。
況且東陵非夜不但手段鐵血,也是極為有能力的皇帝。因而眾人不單單是懼怕他,還有敬畏。
隻是此時不管是心腹還是什麼,都很整齊的跪在地上,希望他們的陛下收回成命。
因為他們陛下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揚言要立璿的攝政王妃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