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能夠找到很好解釋,畢竟這是太後舉辦的宴會,這裏的宮女也都是她的人,想要找個人自然不成問題,但卿無暇找到,卻就顯得不那麼簡單了。
難不成……卿無暇是在幫著太後對付她?
可若是這樣,她應該已經知道卿澤成和太後是處於對立麵的,而身為二皇子妃的她,自然無法成為母儀下的皇後。
而且,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的父親隻是在利用她,絕不會這麼淡定。
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多,卿無歡一邊拿起桌上放置的茶壺,一邊用餘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卿無暇的反應,沒有錯過她看到自己拿起茶壺時,那一閃而過的喜色。
心裏有了點普,她泰然自若的把茶盅倒滿,用纖細的手指描繪著用銀子製成的茶盅。
這是銀器,裏麵的應該不是毒藥,不然一下就暴露了。
那麼,按照卿無暇恨不得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恨意和以往所用的招數……
想起那種可能,卿無歡眸色驀然變得冰冷,嘴角卻微微勾了勾。
若真是那樣,卿無暇就等著自食其果吧。
原本見卿無歡自己動手倒了杯茶,卿無暇心中鬆了口氣,以為下一刻她的目的就會達成了。
可誰知卿無歡隻是用手摩擦著杯子口,似乎沒打算喝。
這樣下去可不行,雖她給百裏漠下了重量的迷藥,可百裏漠身強體健,不能拖太久。
再攝政王那邊,不知道能拖住多久,所以必須越快越好。
如此一想,卿無暇心中有些焦急,麵上卻帶著淡淡的淺笑,看著卿無歡,目光中還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怎麼?大姐這是怕我下毒麼?”
摩擦杯身的手一頓,卿無歡慢條斯理的開口。
“確實有點怕。”
聽到這坦然的話語,卿無暇愣了愣,繼而冷笑一聲。
“這裏可是皇宮,外麵有宮女,而我在自己的客房裏給你下毒,大姐覺得我有那麼蠢麼?”
對於她最後的那句話,卿無歡覺得應該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卿無暇當然蠢,如果不是蠢,又怎麼會不長記性,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呢?
不過她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出來,隻是在卿無暇的眼皮底下,不動聲色的輕抿了一口茶水。
“本妃自然知道你不敢。”
話的同時,卿無歡看著對麵身著白衣,明豔動人,明眸皓齒的“妹妹”,把杯子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然後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動作,身體就晃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就“砰!”的一聲栽倒在桌子上,直接不省人事了。
見她中招了,卿無暇心中就不禁冷笑了一聲。
她就知道這個賤人不傻了之後,就變得格外自大。殊不知這卻是讓她鑽了空子。
如果今日若真是自己一個人,的確不敢對付卿無歡,但也算這個賤人命不好,不知惹惱了宮裏哪位手眼通的貴人,給她行了這方便之門,也合該卿無歡倒黴了,可不能怪她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