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歎了口氣,藍瑾瑜抿了抿唇,神色溫柔的開口。
“歡兒不用擔心,我會在神醫那兒求取一瓶清風玉露膏,到時候那些傷疤都可以消除了。”
看著藍瑾瑜那張溫潤如玉,斯文俊秀的臉,還有充滿安慰心疼的眼睛,卿無歡心下感歎。
這原主到底是俢了幾世的福氣,才能俢得這樣一個滿心滿眼,都隻想護著她的哥哥?
她抿著嘴笑了笑,臉上帶著絲毫不作假的笑容,輕聲開口。
“無事,就一點點而已。等時間去長了,它自己就會消失的,表哥不用為此憂心。”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麵繼續糾纏,因而卿無歡話落,不等自家表哥什麼,就連忙轉移注意力。
“對了,我今日怎麼沒看到舅母?”
見表妹不想多,藍瑾瑜還以為她是不願提起傷心事,便也知趣的不再繼續,隻是心裏卻越發堅定了想要替表妹求取清風玉露膏的念頭。
“娘親身體不適,正在家休息,因而並未進宮赴宴。”
身體不適?
卿無歡臉上浮現出一絲關切,藍瑾瑜見了,連忙補了一句。
“並無大礙,隻是偶感風寒,不想再出來吹風而已。”
看自家表哥臉色輕鬆,卿無歡也看出些門道來了,顯然她舅母並不是病的來不了,而是根本不想進宮赴賞花宴。
兩人聊了幾句別的,就在玄衍絕越來越冷的低氣壓,和雲陌看戲的神情中,被派去的太監終於帶著一個兩鬢斑白的太醫到了。
太醫看到禦花園裏的場景,還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死相淒慘的馬,不禁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這才上前行禮。
“微臣參見陛下,參見太後,攝政王。”
坐在檀木椅上,神情已經恢複了波瀾不驚的太後瞥了眼太醫,麵色淡淡的吩咐。
“瑾嫿,你把藥給梁太醫吧。”
聞言瑾嫿上前兩步,把沁竹呈上的包遞給了太醫,梁太醫連忙接過,打開包看了看,就胡子一抖。
接著他又匆匆走到死馬跟前,查看了一番,這才返回彎下腰對著太後拱了拱手。
“啟稟太後,這藥是一種興奮劑,給動物服用之後,會引的它們發狂,無端的攻擊人。”
太醫的話音落下,棠妃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而太後卻依然神色平淡的開口。
“那為何這馬隻攻擊陛下,不攻擊其他人?”
隻攻擊陛下?
太醫神情變了變,目光落在了皇帝腰間的香囊上。
“陛下,您可否結下香囊給微臣一觀?”
被突然問到的皇帝楞了一下,這才開口。
“自然可以。”話的同時,他急忙結下香囊,寄給了太醫。後者恭敬的接過打開聞了聞,就把荷包寄還給皇帝。
“啟稟太後,這香囊裏的花是落塵花,而製作那藥物的主藥便是這個,馬之所以會攻擊陛下,怕是聞到了落塵花的香氣,因而才會隻攻擊陛下一人。”
梁太醫話音剛落,太後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