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年,早就有了輕鬆除掉右相的能力,但之所以沒動手,一來是輕璃過要自己動手。
二來,也是想借著右相的手,給輕璃壓力,讓他快去成長起來。
作為璿的皇帝,輕璃雖然,但這不是讓他代為管理的理由,等到輕璃成年,就應該負起肩上的責任。
這也是皇兄和皇嫂所希望的……
想到這兒,玄衍絕眸中寒芒一閃而過。
“況且,本王雖不在意這下人都造反,但這時候如果對司寇振出手,不太明智。”
道理雲陌自然明白,但每次看著他們蹦噠,他心裏就升起惡心的感覺,也替阿絕打抱不平。
讓阿絕背負奸臣的罵名,但真正的奸臣右相,卻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上,打著維護陛下的旗幟興風作浪。
隻要一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衝進右相府,把司寇振殺了,一了百了。
不過想到這次出來唱戲的另一個人,雲陌眉頭不禁一蹙。
“關於卿澤成這個老狐狸,你是怎麼打算的?”
左相雖然跟王妃的關係不怎麼樣,但畢竟是王妃的老子,若阿絕真的看上了王妃,這事倒有些棘手了。
他也沒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看似中立的老狐狸,竟也跟那個女人扯上了關係,先帝這宰相選的還真是……
如果不是了解阿絕和先帝的關係,他還以為先帝對那個女人是真愛,故意如此安排的呢。
以卿無歡的想法,不定很期待他把卿澤成這個父親怎麼樣呢。
想起那個女人,玄衍絕嘴角幾不可見勾了勾。
“卿澤成掀不起什麼風浪,留著等處置司寇振的時候,再一起吧。”
聽他如此,雲陌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手中折扇輕晃,挑了挑眉,笑的像個狐狸一樣。
“那那個女人呢?你的王妃差那麼點就死了,你不會對此坐視不理吧?”
此話一出,玄衍絕如墨般深邃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暗。
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理,隻是如今牽一發而動全身,因而他才隻是滅了血劍閣就罷手。
至於其他的,等時機成熟,再一舉殲滅。
兩人之後再交談了幾句,等雲陌從書房出來,心裏還記掛著自己之前問玄衍絕的問題,因而沒有離開悠然居,而是去了卿無歡所住的院。
看如今阿絕緊張卿無歡的樣子,他也想去探探這位王妃的口風,看她怎麼想的。
畢竟卿無歡可不像一般的女子,看上去並沒有那種相夫教子,以夫為的想法。
在卿無歡靠在軟榻上,吃著林子衿洗進來的葡萄時,雲陌晃著折扇,走進了房間。
她冷眼瞧了瞧進來的騷包男人,把手裏的葡萄放進嘴裏,優雅的用帕子擦擦手,這才朱唇輕啟。
“男女授受不親,雲世子若是無事,就不要在這裏閑逛了。”
聽到這番趕人的話,厚臉皮的雲陌是沒什麼感覺的。
他晃著折扇走上前,從碟子裏摘了顆葡萄放進口中,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卿無歡的對麵,這才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