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卿無歡神情不太對勁,玄衍絕抿了抿薄唇,眸子裏帶著一股捉摸不定的情緒。
“跟本王講講。”
人家既然都要求了,卿無歡自然不會瞞著。
再她跟卿澤成的關係之前那麼惡劣,不出來,確實也無法取得玄衍絕的信任。
倒了杯茶淺酌一口,卿無歡的纖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淹著杯子口轉來轉去,絕美的臉上神情顯得有些縹緲。
她清了清嗓子,眼中帶著濃濃的嘲諷,把卿澤成怎麼給她洗腦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跟玄衍絕講了講。
最後卿無歡冷笑著。
“聽著他的那些講述,我隻是在想,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惡心至極的男人。”
看著她目露厭惡的樣子,玄衍絕嘴角幾不可見的一抽。
實話,他也被卿澤成的腦回路驚了一下。
但從卿無歡的那些講述中,他能夠感受到這些年在相府,她過的的確艱難。
隻是不知等那個老狐狸以後,知道了自己女兒轉身就把他賣了的事,會作何感想。
當然,雖然他已經基本相信卿無歡的話,但他如今依舊有所懷疑。
比如卿無歡為何會有不弱的身手,又比如為何她會製藥,亦或者是根本讓人無法分辨的聲音轉換,至今都是個迷。
他眼底各種思緒翻滾,修長的手指摩擦著手裏的瓷瓶,眼中暈染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不過這些都不急,玄衍絕相信總有一他會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與此同時,左相府裏卻是又一陣的雞飛狗跳。
渾身赤裸的卿無霜清醒過來後,就拿起桌上的香爐,把仍然沒有清醒過來的男人給一下子砸死了。
這一下用盡了卿無霜所有的力氣,再加上看到男人腦漿飛濺出來時受到的驚嚇,她白眼一翻,就十分幹脆的暈了過去。
好在那個男人不過是府裏的一個奴才,死了對慕氏來,根本不算什麼大事,隨便處理了就行。
然而讓她惱怒的是,竟又被卿無歡算計了一道。
沒有把卿無歡怎麼樣,反而惹了一身騷的慕氏麵部寒霜,一臉不耐煩的聽柳氏哭哭啼啼了一會兒,才冷聲開口。
“你如今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又有何用?那個奴才也死了,本夫人自會把這件事壓下來不叫外人知道。”
聽到此話,柳氏不但沒收住聲,反而眼淚流的越發歡了。
當時去玉蘭苑的時候除了卿無暇跟慕氏之外,還有好多下人婢女,更有攝政王等人,這事要如何壓下去?
慕氏這麼,明顯就是在敷衍她。
但此時柳姨娘還真是除了哭一哭之外,什麼事都做不了。
縱然心裏有怨,但她在府中多年,自然很清楚慕氏的手段,自然不敢放肆。
她哭了一會兒後,抹著眼淚對慕氏道了謝。
見她停下來了,慕氏的臉色倒也緩和了幾分,她安慰了柳姨娘幾句,就帶著婢女離開了卿無霜的院子。
等慕氏離開,柳姨娘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卿無霜,眼淚又開始從眼眶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