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耳旁有嘈雜的腳步聲,好似耳語聲,她緩緩醒來,對上的還是他溫潤的眸光,她心裏一酸,淚水止不住的流。
“初一。”她喚他,手開始顫抖。初一久久的怔住,半響,方才回神,“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可姑娘如何知道在下的名字?”
她不說話,隻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再見他,真好!
他被她看的久了,有些不自在,又轉而問她,“不知姑娘芳名。\"
“茉兒。、“她回的急忙,迎著他微微依然的眸光,她擦幹眼角淚水,笑道,”我叫做茉兒。“
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是西門茉,再也不是!她隻能是他往後的妻子。
“好名字,“他好似還想說什麼,卻聽得下人來報,”大皇子,西門茉姑娘來了。”
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西門茉?怎麼會是西門茉?
初一轉而衝她一笑,“茉兒姑娘先休息,我有些事兒,先行告辭,晚些再來看你。”
她想要拉住他的手,他想要阻止他,可終究,還是頓住了手。西門茉?她才是真正的西門茉!她跳下床,連著鞋子也不敢穿,直接往外跑,她終究還是看到了他將一個青衫女子摟在懷裏,下人說,那女子叫做西門茉。
無邊的落寞,竟比那日宮苑中的落梅還要淒涼,他,怎麼可以··········她還不曾離開,她還在,他這麼可以········
眼裏一黑,她再無意識,待醒來之時,眼前一片昏暗,見得一個麵戴麵具的男子正不停的衝刺著他壓著的一個女子。雖這一幕被薄紗隔開,她終究還是看的清清楚楚,女子享受又難耐的表情,男子肆意妄費的狂放,強壯矯健的身姿。她抬起步子緩緩的向外走,是了,她想,她應該是被人抓回來了。
“站住!“耳旁驟然一道聲音響起,她一驚,又聽得鬼麵的聲音傳來,”進來!“。
“還不快過來!“鬼麵一聲厲吼,將她喚醒過來,她緩緩的踱著步子向著鬼麵走去。
“你任務失敗了,應該知道下場。“在鬼門中,剛入門就要和鬼麵簽下協議,倘若任務失敗,便由著鬼麵為所欲為。
“不離!”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肌,將他撐著,以避免和他過多的接觸,他一聽,頓時嗤笑,打量著她,重複道,“不離?”
她堅定的點頭,這番,他嘴角越加發笑,那種笑帶著冷然,他嗤笑,“到了這個時候還記掛著?既然你讓我賜,怎可佛了你的意!”他起身下床,不久再回頭,手裏已經端了一碗黑不溜秋的藥物,味道很是刺鼻,隻道這應該是不離了。
鬼麵看著她,眸子裏淡淡的,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她毫不猶豫,伸手接過他手裏的碗,抬頭一口飲盡。
他看著她,越發嗤笑,她隻覺得一陣眩暈,再無意識。待再次醒來,一陣嘈雜聲。
身上一陣無力,周圍聲音很是吵雜。她狐疑,她這是在哪兒,伸手一摸,竟是厚厚的木板,猜測多時,心裏猛然一跳,這,這難不成是在棺材當中?
她被這個想法雷到,按說,鬼門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好心,竟還懂得為她收屍。收屍!她被自己腦海裏的兩個字雷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隻是喝了不離,也不至於喪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緩緩的伸手,她觸到了一塊厚重的棺木。她緩緩一推,光線瞬間湧入,果然是棺材!
棺材一打開,一對男女拉拉扯扯的場景就浮現在了她的眼中。
“姐夫,要是姐姐知道你和我在她的靈堂邊上做出這樣的事兒,你說她會不會死了也會被我們嚇醒?”女子麵色酡紅,卻仍舊是在邪惡的笑著。
那男人也隨著她笑,逗道,“嚇醒又如何,大不大洞房花燭夜我們三個人一起過!”
聽得男子這般話語,西門茉猝然垂眸,竟果真發現她的身上穿著一身豔紅衣裝,好似新嫁娘在嫁娶之時才會穿的。而那男子身上明顯也是一身紅,她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自己再次附身到了這個剛剛死去的新娘子身上?而且,醒來便是撞見了這一幕?不對,那女子稱呼那男子為姐夫,那不成,是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夫君在那啥?
茉兒一頓,隻覺得這一麵很是惡心,險些就要吐出來,此時,又聽得那男子邪笑道,“給我生個兒子,我也好成功的將你娶進家門,你的福氣可就來了。”
聽得女子嬌笑,茉兒終於還是忍無可忍,她一身把這棺木,緩緩的將身子從棺木當中支撐起來,冷冷的看著正在一旁瘋狂的做著造人運動的兩人,哼道,“錯了,錯了,你這個姿勢還不夠深入,還深入才能讓她生兒子,你才能迎娶她進門。”
那對男女聽得這個聲音,猝然一聲驚叫,雙雙都是大驚,女子花容失色,一口一個鬼啊鬼啊,男子則是嚇得直接泄了,他那處蕩漾在空氣中,醜陋不已。
他們這一叫不要緊,房門之外趕快的湧現了很多人進來,走在前麵的是一個麵色嚴肅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在發現屋中男女衣衫不整,麵色勃然大怒,哼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