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她現在也是我哥的女人,就算我哥還沒有宣揚她的身份,你也得給我哥留個麵子。”莊益霓眼角斜視著她的怒容,不冷不熱的開口。
她這番話聽似在維護莊烙荀的麵子,可仔細聽也有那麼一點點安慰吳灩芹的意思。
季彩現在是莊烙荀的女人,還是沒名沒分的,那以後呢?
可不一定。
跟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計較下去,就算贏了又能怎樣?
吳灩芹臉上的怒火消了不少,也算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隻是她仍舊瞪著季彩,冷聲諷刺道:“我表哥也不過是貪你新鮮而已,別得意太早!”
季彩淡然一笑:“我倒希望他隻是貪我新鮮。”
就在吳灩芹還想什麼的時候,大門進來一人。
挺拔的身姿在襯衣西褲襯托下瀟灑又不失斯文,看到她們的那一瞬間,他推了推鼻翼上的金邊眼鏡,隨即大步走向季彩。
“原來是二姐來了。”
“馮主管今真閑,沒想到你也來了這裏。”莊益霓精致的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不過若仔細看,那美目中驕傲依舊,也是沒把馮奇看進眼的。
“聽二姐來這裏,莊總特意派我過來,免得彩受委屈。”馮奇一臉溫然雅笑。
可他的話卻能把人當場氣變臉。
莊益霓美目微眯,紅唇瞬間抿得緊緊的。
吳灩芹沒她好忍力,直接指著他罵道:“有你這麼話的嗎?二姐過來見個人都不行?你別忘了,你隻是我表哥的手下,注意你的言行!”
馮奇麵不改色,依舊笑得分外友好:“吳姐,我雖是莊總的手下,可沒領莊氏集團一分錢薪水,我所有的收入都是莊總以個人名義支付的。你覺得莊氏集團的人中,有誰有資格教導我做事?再了,你也不過隻是莊總的表妹,在莊氏集團既沒身份也沒股份,跟我話用不著這樣囂張。”
論毒嘴,季彩真是佩服死了馮奇。
以前那個隻會聽命做事的將軍一下子變得這麼能會道,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信。
記得上次,他也是這麼懟吳灩芹的。
這次更是懟得吳灩芹臉色泛青,比中了毒還難看。
見吳灩芹還不收斂,莊益霓柳眉也皺了起來,再次低喝道:“你少幾句不行嗎?”
即便她不想承認,可馮奇不把莊家的人放在眼中,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別她了,就是她媽,馮奇也從來沒放在眼中。
她不知道她哥為什麼會器重馮奇,這個同樣是出生貧窮的人,卻在十年前讓她哥留在身邊。不但出資供他上學,還提供各種機會讓他深造,把他培養成頂流的精英,最後留在身邊委以重任!
這些年,她們母女可沒少在馮奇麵前受氣。
可又怎樣?他哥就像被蠱惑了似的,事事護著馮奇,完全聽不進去她們的話!
一個外人居然淩駕於她們母女之上,這不單單是諷刺,更是她們母女莫大的恥辱!
看出莊益霓有些動怒,吳灩芹總算閉上了嘴。
馮奇嘲諷般的勾了勾唇角,隨即對季彩道:“今我沒什麼事,這裏就交給我來打理吧。莊總晚上有宴會,你若有空就去準備準備。”
季彩知道他是故意支開她,就是怕她在這些人麵前受氣。
恰好,她不待見麵前這兩個女人,本來就想走的,這會兒有人替自己應付,她也樂得閃人。
“白大哥和邱秋還在包間裏,我進去陪他們。馮先生,這裏就有勞你了。”在私下,馮奇叫她‘夫人’,她也直呼馮奇的名字,但在外麵,她要求馮奇叫她的名字,她也對他禮貌加客氣。
沒辦法,該做樣子的始終要做做樣子,免得多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聽馮奇季彩晚上要參加宴會,吳灩芹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瞪著季彩離開的背影,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血窟窿。
莊益霓眯著美目,冷冷的目送著季彩走進包間。但她從出現到現在,始終還算穩重。
主要還是她對季彩看不上眼,不覺得這樣的女人會長久的霸占她哥。
何況,就算霸占她哥,也影響不到她們母女什麼。
“表姐,我們走。”收回視線,她低聲喚道,並先朝大門走去。
吳灩芹幾乎是帶著一張毒氣臉離開的。
馮奇轉身看著她們走出去,臉上溫雅的笑容瞬間被冷冽的氣息取代。
一群造事的玩意兒,殺她們都嫌髒手!
。。。。。。
包間裏
季彩趕著進去,本以為裏麵會打鬥得十分厲害。就算不傷人,肯定也會雞飛狗跳狼藉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