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她心裏從來就沒有放下,甚至是害怕放下,害怕她接受了別人時,或許某一天,他突然站在她麵前,而她卻再也無法和他一起
回到原地,害怕他們就此真的失去了彼此,變成了人海中的陌生人。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原來他也是那麼全心全意地愛著她的,也是心心念念地想著她的。
曾經所有的怨恨和心裏堵的那口氣,在她的眼淚傾瀉而下的同時,也全部地釋放了出來,心情平複得如同一張熨帖紙。
抹幹了臉上的淚水,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風平浪靜後的羞赧笑容。
她甚至有一種衝動,要立刻見到喬一銘,要告訴他,這麼多年,他這麼苦,為什麼不告訴她?
當她拿起手機準備撥號的時候,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她不禁啞然失笑,為自己迫不及待想見他的衝動好笑,怎麼和當年他第一次約會她
時的模樣一樣呢?
幼稚又可笑。
那一晚,安玫安穩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窗外大亮。
安玫拿起床頭邊的手機一看,七點55分了。
“要遲到了。”安玫一邊匆忙起床穿衣服,一邊嘀咕著。
等她收拾好自己趕到公司時,其他人都已經開始工作了,她覺得有些羞愧,隻好如做賊一般偷偷地溜進辦公室,以為沒有人看到她,不想一
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喬一銘。
他正站在她的辦公桌前,蹙著眉頭,若有所思。
直到聽到開門聲,他才轉過身。
映入他眼簾的是,慌慌張張的,如做賊一樣的安玫。
確實,此時的安玫和平時不太一樣。
他上下打量著她。
她羞澀地笑了一下後,便一直低著頭,不像平時那麼職業化。
他看著她,淡淡開口道:“怎麼遲到了,昨晚沒有睡好?”
“不不不”她急忙擺手,“昨晚睡得很好。”
他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她,好像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樣。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桌子上,有你一封信。”
他特意拿起他昨天下班前放在她辦公桌上的那封信,上前一步遞給她。
她沒有接,笑了一下,說:“還需要寫信嗎?”
他楞了一下,遞信的手收了回來。
她走到他麵前,說:“你給我的信,昨晚我全部看了。”
他抿著嘴,沒有出聲,但她明顯感覺出,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是他有些緊張的表現。
她望著他,抿嘴笑著。
然後又靠近他一步,如從前那樣,站在離他最近的距離,仰起頭,“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要將自己弄得那麼苦?”
她的臉就在他的視線之下。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
突然,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裏,緊緊地抱著她。
久久地,用力的抱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玫才似乎找回了從前的感覺,她才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腰間,然後慢慢的滑到他的背後,將他環繞起來。
直到這時,他的心裏才有了踏實感。
他深深地吐了口氣,將下巴頂在她的頭上,再次用力抱緊了她。
“阿玫……”他叫了一聲,然後微微閉上了眼睛。
安玫應了一聲嗯後,動了動,試圖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她有點窒息得呼不出氣來。
然而,他卻像是怕她跑了一樣,一丁點兒也不放鬆她,依舊緊緊地摟著她,將她的頭摁在他的懷裏。
“你弄痛了我。”安玫嬌羞地小聲說道。
他這才放鬆了他的手,將她從懷裏放出來,然後低頭望著她。
她眨了眨眼睛,將兩鬢邊的頭發理了理,望著他,說:“現在是上班的時間呢,會有人進來的。”
他目光如炬地望著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