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喬一銘沒有再找安玫。
安玫也以為,她和喬一銘之間的關係,總算是徹底結束了。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這麼多年讓她一直無法釋然,不過就是想要這個答案。
如今答案得到,她釋然了,也終於到了她覺得可以放下的時候了。
所以,再見到喬一銘時,她的心裏不再賭得慌,也坦然了。
也正如此,原本想辭去工作的打算也取消了。
為什麼要辭掉工作呢?
如今的喬一銘,不再是她心中的刺,對他也再沒有怒恨了。
同學而已,曾經的同學而已。
既然是同學,接受他的幫助,也大可不必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了,反倒顯得她小氣,心虛了。
想開了後,接下來,安玫工作得心安理得。
不到半個月,工作便也得心應手了。
這邊的工作順利了後,安玫便決定去聖遠一趟。
聖遠那邊的工作要盡快辭掉,不能再拖泥帶水。
擇了一個周二的時間,打聽到禤哲在公司裏,安玫向喬一銘請了假,說要回聖遠辦離職手續。
喬一銘說:“早該辦了。”
安玫沒有說什麼,隻道了聲謝謝。
這時,喬一銘卻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遞給她。
她疑惑地問:“什麼?”
喬一銘說:“你的一封信。”
安玫哦了聲,雙手接過來,就出了喬一銘的辦公室。
回到自已辦公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安玫便背起包準備出門。
走到門口,又想起剛才喬一鉻給她的那封信,被她丟在辦公桌上了。
她又轉身,從辦公桌上拿起那封信,看了下封麵。
隻有收信人:安玫。
這喬一銘搞什麼名堂。
之前,安玫還以為這是一封商業往來的公函。
現在從信封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而是一封屬於她個人的私信。
指尖碰到信封口,想拆,想了想後,又將信放進了包裏。
畢竟,她現在要出門辦事情。
而且,這件事還可能有點棘手,她得在去的路上想想,怎麼應付。
是啊,怎麼應付那個人呢?
那個人,為人一直那麼清冷,不像是一個十分重情的人,偏為何不放她。
說不放她,想挽留她吧,她離開這麼久,也不見他一個電話問候一下她。
因為兩家公司距離並不遠,所以安玫沒有開車,而是一邊步行朝聖遠公司走,一邊考慮怎樣跟禤哲開口。
到了聖遠公司門口,安玫仰頭朝她工作的辦公室樓層看了一會兒。
眯眼,歎了口氣。
真舍不得呀,工作了幾年的地方,有她來上海後交的朋友和同事。
還有和藹的上司。
比如會計部的經理,待她一直很好。
再比如……
其實想想,那個為人冷漠的人,待她也不錯。
想到這裏,突然有一股熱流在安玫身體裏流動。
她的眼眶瞬間有些濕潤。
看見她的保安大叔,一如從前一樣熱情地走過來,跟她打招呼,“安助理,學習回來了?”
“學習回來?”安玫有些聽不懂。
“是呀,禤總不是說你去外地學習去了。”
“哦,是的呀。”安玫輕笑了下。
原來,他給她不在公司的安排是,他派她到外地學習去了。
嗯,不錯,這個安排在他的職權範圍內,也符合公司要求。
安玫和保安大叔道了別後,沉了口氣才走進電梯。
電梯很快,一會兒就將她送到了她想去的樓層。
十八樓。
與其它商務辦公樓比,不是很高,但於安玫來說,卻是她人生中的一次大起跳。
從八樓一下躍到十八樓。
讓她的人生一下站在了高起點上。
十八樓。
依然和以前一樣,安靜,肅穆。
走廊上,沒有什麼人,隻有三兩個跑腿的走來走去。
安玫不認識她們,所以她很坦然地從她們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