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齊琳帶回家後,安玫隻在家裏待了一天便返回了上海,而齊琳則仍留在小城陪齊躍。
看到她們姐妹和好如初,安玫忐忑的心終於放下了。
一回到上海,安玫便開始著手找工作。
原本想等工作找好了後,再跟喬一銘聯係,告訴他,她回上海了。
自從經曆了父親去世的事,安玫對喬一銘的感情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回到上海後,雖然她沒有急於和喬一銘聯係,但她心裏對喬一銘的感情己經發生了很大變化,所以她更希望自己能早點離開聖遠公司,找到新的工作,然後再以新的方式去麵對喬一銘,開始她新的生活。
沒想到喬一銘卻比她還急迫,在她回上海的第二天,喬一銘就來了電話。
他問她,“回上海了嗎?”
一如從前,溫潤而又低沉的聲音。
但在安玫聽來,心卻被輕輕地震了一下,如當年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一樣,心跳動不止。
同時,她也感覺到,他似乎也失去了平日或者從前那樣的從容。
所以接下來的話,他說得並不流暢。
他說:“既然回來了,我們今晚能見一麵嗎?單獨的。”
在說“單獨的”這三個字時,他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但卻十分期待。
安玫嗯了一聲。
他才似乎鬆了一口氣道:“晚上,深南路藍魅咖啡廳見。”
安玫哦了一聲,等她再想說句什麼時,他已匆匆地掛了電話。
……
晚上,藍魅咖啡廳。
七點,安玫準時到達咖啡廳。
喬一銘則早已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麵前一杯水,手上拿著一份報紙在看。
看上去很閑適,但他似乎並沒有認真地看,因為她看到,他的眼睛正看著窗戶外。
所以,當她進到咖啡廳時,他並沒有看到她。
但她卻一眼便認出了他。
高大挺拔的身影,鶴立雞群,總能一下子便吸引住人的眼球。
安玫站在門口深呼了口氣,調整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後才走了進去。
他似乎陷於某種沉思裏很深,所以直到安玫站在他麵前時,他才發現她。
他慌忙站了起來,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安玫坐下。
雖然隻一會兒他就恢複了從容的狀態,但從他交叉放在桌上的手,安玫還是看出了他略顯緊張的情緒。
和他們當年第一次單獨約會時的狀態很像。
他情緒緊張的時候,雙手會不自覺地握成拳型,但握得並不緊。
這是安玫記憶裏從來沒有消失過的微小細節。
雖然,他緊張的次數很少,他的這個微小的細節或許連他自已都不知道,但安玫卻記得很牢。
因為每次都是他和她之間的關係發生重要改變時,他才有這種表現。
第一次,是他第一次主動約她,也是她和他之間的第一次約會。
那一次,他給她打電話的聲音和昨天一樣,略有些緊張。坐在她麵前時,也如現在一樣,眼睛看著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第二次,是他第一次牽她的手。
他的手掌寬大厚實而又幹燥,而她的手,因為緊張,掌心滲出了點汗。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探著她的手,在他的手完全握住她時,他手掌的溫熱傳遞給她,她掌心的濕度傳遞給他。
他問:“很熱嗎?”
她答:“不熱。”
他笑了下,說:“不熱,幹嘛有汗?”
她說:“你的臉不也很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