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玫並沒有理會禤哲,而是徑直走到自已的辦公桌旁後,開始工作。
禤哲遠遠地看了她一會兒後,突然開口道:“怎麼今天突然來上班了?”
安玫一愣,不知道他此話的意思。
“你……我以為你會在家裏多待幾天……”他望著她。
她避開他的目光,“為什麼……其實我很好。”
嘴上硬著,鼻子卻發酸,與以往無憂無慮的語氣不一樣,似乎帶了點怨氣。
可是她怨什麼呢?
可是,難道她不應該有怨氣嗎?
他看著她的臉,依然膚如凝脂,但神情卻似乎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我……那段時間,我正好有事,我應該……”
原來他知道她們家發生的事!想必他打聽過?
向誰打聽的呢?花花?夏培軒?或者……
“沒事了,隻是我們家的家事而已。”她打斷了他的話,抬頭衝他笑了一下。
“你也很忙,公事要緊……再說,你還在國外。”
“其實我……”他欲言又止。
“我能理解,我……真的沒事。”
她笑了一下,很釋然地一笑。
做為上司,他能向她解釋沒及時撫恤,已經足夠了!
她還能奢望和要求什麼?
做為上司,他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禤總,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就工作去了。”她說。
他沒有應聲,又略略地站了會兒,便出去了。
將堆下來的幾個星期的事一一處理完畢。
其實事情並不多,大部分事情都已被他處理完了,她隻是清理一下而已。
看了看時間,尚早。
她又在電腦前忙了一會兒。
下班前,她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將一份辭職報告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他抬眼看了一下,輕輕拿起那份報告。
“為什麼?”他輕輕地問。
“報告上寫了。”她答。
“我要的是真實原因。”
“真實原因就是上麵寫的。”
他將報告放下,望著她,“是怪我?”
她笑了笑,“怪你?怎麼會,你又沒做錯什麼。”
他不語。
“真的是因為自已的心情,想休息一下。”她補充道。
他抬頭望著她,“我可以給你時間休息。”
這就是他挽留她的方式?
她覺得可笑,將臉扭向一邊,“一個月的時間你可以給,二個月呢?三個月呢?半年呢?一年呢?也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他反問。
她的心一顫,咬了咬唇。
“我的助理,我說了算,無非是,你早來的那段時間我早來,你做的那部分工作我來做,有什麼不可以的。”
說完,他便將她的報告丟進了紙簍。
“辭職,我不會批。想休息,可以,半年,一年都可以。”
然後,他站起來,“下班了,我要去吃飯了,如果你願意,可以像以前一樣,跟我一起去吃飯去。如果你不願意,可以在這裏繼續考慮我剛才說的話,也可以直接回家,從今天開始算你休假。”
禤哲走後,安玫轉身就背包走人。
太欺負人了吧!太霸道了吧!太自以為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