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因為公司的一個聚會,齊琳喝了點酒便早睡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齊琳才看到安玫的短信。
當時齊琳以為這丫頭是擔心她一個人在美國太孤單了,找她聊天玩。
平時這丫頭就喜歡有事無事地短信或網上和她聊天,問她工作和生話上的一些鎖事。
尤其是喜歡問她忙不忙這問話,每次都弄得齊琳要揣摩和思忖很久才回答她。
回答忙唄,她便一大堆囑咐她要注意身體的話。
說不忙唄,她便開始給她介紹很多打發時間的方式,比如給她推薦一堆書讓她看,介紹幾個運動項目叫她嚐試去做等等。
齊琳知道,這丫頭陪她聊天,實際上就是擔心孤單,陪她打發時間而已。
所以,那天看到安玫的短信後,齊琳並沒有放在心上,想了想後,便簡短地回複她說:“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齊琳想的是,說自已有事,說明自已在美國不閑,不閑就不孤單,好讓那個丫頭對她放心。
末了,她問候了一下齊悅的身體。
短信發出去後,按照平常推理,那個丫頭肯定要回她幾句,尤其是到了齊悅的身體。
可是,短信發出去後,直到現在都不見那丫頭的回信。
這很不符合常理。
所以這幾天,齊琳由開始的不以為然變得有些心神不安了。
所以,在剛才的會議上,齊琳一邊渴望收到安玫的回信,一邊又擔心滴滴答答地回信幹擾了會議。
她隻好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後,又一邊不停地看手機。
然而,一直沒有安玫的短信回複。
好不容易等到會議中途休息,齊琳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回到自已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她便查來電顯示和留言。
沒有。
她喊了一聲助理。
助理應聲而入問:“總經理,有什麼吩咐?”
齊琳問:“今天有電話來嗎?”
即使查了記錄,她仍不確信。
“沒有。”助理恭恭敬敬地回答說。
“知道的了。”她揮手示意助理出去。
助理帶上門出去後,齊琳便倒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一會兒後,她終於拿起了麵前的電話,拔響了國內的某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起,她很緊張,對麵會是誰接電話呢?
玫玫不是有手機嗎?如果隻是想和玫玫聯係一下,打她的手機就可以,可她還是忍不住拔響了她家的固定電話。
她是想聽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嗎?
可是,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齊琳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又平複了。
……
國內南方的某個小城裏。
幾天忙碌下來,安仕以車禍和出殯的事情終於處理完了。
喬一銘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算算時間,還能趕回美國陪禤然去醫院檢查身體。
望著安玫母女倆仍陷入悲痛之中的臉,雖然此時喬一銘很想留下來繼續陪伴她們,可是他知道,在美國,同樣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很需要他,同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所以,就在安仕以出殯後的當天晚上,喬一銘不忍心也得忍,舍不得也得舍地對坐在他旁邊的齊悅說:“阿姨,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和阿玫多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