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有反駁,景逸站起身,又看了一眼冷若寒,提高了聲音,開口說道:“你好生養病,賽先生還需要仰仗小姐的醫術,你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啊。”
“知道了。”
無語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冷若寒身子往下一滑,應了一聲,合上眼睛,方才開口說道:“殿下出門記得關門,我身子骨弱,得靜養,受不得風,就不起身相送了。”
說完,也不管景逸還在不在,翻了個身,用背對著他,當真沒有一絲的防備的樣子,會周公去了。
“呃……”
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景逸無語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決定還是不要在這裏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轉身就離開了房間,還非常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殿下都跟她說什麼了?”
原以為能夠馬上離開的,可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賽邇凱,景逸不禁輕歎口氣,走了過去。
“也沒說什麼,見她情緒不太對,安撫了幾句,又交待她要盡心盡力的為你治病。”
被這麼質問,景逸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發作,靜靜的看了一眼賽邇凱,淡淡然的開口。
“那她呢?”
這個回答賽邇凱並不相信,他可不認為屋裏的人是幾句話就能安撫住的。
更何況……
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對那個人有著不一樣的關係吧,否則,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跟他唱反調吧。
莫非……
想到某種可能,賽邇凱的眼睛眯了眯,靜靜的鎖定住景逸,試圖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端倪來。
“自然是不肯,不過,經過我一番說辭後,倒也沒有強行要離開了。”
自然是感覺到賽邇凱身上一閃而逝的殺氣,景逸的身子忍不住繃緊了幾分,可臉上卻不露分毫,淡然的迎視了賽邇凱投遞過來的眼神,淡淡然的開口:“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可氣得不輕,若不是我投下的誘餌足夠,隻怕留不住她。”
“沒什麼。”
無法判斷眼前這個男人所說的話是真還是假,賽邇凱收斂了身上的殺氣,略帶疑惑的開口問道:“不知殿下投了什麼誘餌?”
那個女人怎麼看都不想是會被利益誘惑的人?
如果這麼簡單,那他又何必做那麼多不必要的事情呢?
眼前這個人能給她的東西,他同樣給得起,甚至更多。
隻可惜……
他太清楚那個女人不是這樣的人,否則,麵對他送過去的十萬兩黃金的價碼,也不會那麼淡然了,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好似本該如此。
“尋常東西她自然看不上眼,不過商人都重利,本殿下承諾,隻要她能夠治好你,以後讓她做北遼的皇商,皇室用藥優先她和她夫君,她略微遲疑了一下,又提出了幾個條件,方才同意了。”
這個價碼並不低,卻獨獨不是眼前這個男人能給的,至少,現在不能。
景逸不傻,在男人說出那樣的話後,就大致能夠猜到他的心理了,心中冷笑,麵上卻不露分毫。
這個人留不得。
今日過後,他們之間看似平和的關係怕是不複存在了,他對冷若寒的心思太過執拗,凡是跟她牽扯上關係的人,在他心裏隻怕都要打上一個問號。
表麵上,或許還不會對他動手,可誰又知道他背後會不會呢?
他現在已經對墨離殤出手了,那下一個呢?
會不會是他?
在這非常時期,誰又知道他打算用什麼方式對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