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啦啦——
墨離殤正準備就寢,就聽到一陣翅膀振動的聲音,劍眉微皺,打開窗戶,將鴿子放進來。
小心的將它腿上的信箋取出來,墨離殤將之放在一邊,展開信箋,隻讀了幾個字,漆黑的眼眸中就蓄滿了怒氣。
該死。
竟然敢趁著他不在,對冷若寒出手,簡直不知死活。
現在他有些後悔了。
不該隻派那麼幾個人保護冷若寒回京,明知道有人在暗中,試圖對她不利,他竟然還這麼粗心大意,任由她任性,隻帶了那麼幾個人上路。
“輕功不錯?”
阮風的武功如何,沒有人比墨離殤更了解了,根據阮雷的描述,那人無心戀戰,幾乎沒給阮風反應的機會,就溜走了。
似曾相識。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差點兒殺了蘇木青的那個人,似乎也是這個評價,會不會……兩者其實是一個人?
既如此,那個人應該是從舒城就跟著冷若寒了,直到冷若寒停下宿營,才被察覺到,那人的武功倒也算是上乘。
這兩者如果是一個人,會是誰呢?
又要殺蘇木青,又要殺冷若寒,這兩者之間似乎並沒有必然的聯係,至少,在他看來,除了醫術,兩人根本沒有什麼相通點。
醫術?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引來的殺身之禍?
可這也不成立。
在這舒城裏雖然知道冷若寒會醫術的人不在少數,可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要殺她的理由,而最有可能對冷若寒不利的,隻有北遼使臣。
然問題就在於,北遼使臣從未見過冷若寒行醫,就算他們動了殺人的念頭,也應該是對著蘇木青窮追不舍才對,怎麼現在看來,反倒是對冷若寒的興趣更大些?
完全解釋不通。
墨離殤一開始就懷疑過北遼的人,畢竟,那個張奇對蘇木青的態度太過熱忱了,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如果是試探的話,倒也能解釋的通,而不出意外,晚上蘇木青就受到了攻擊,墨離殤幾乎是第一時間派人去監視北遼使臣那邊的動靜,但得到的反饋是沒有任何動靜。
對這個結果,墨離殤有兩種解釋。
一是,此事與北遼無關,他們確實什麼也沒做;二是,他們有所行動,隻不過很巧妙的躲開了他的眼線,所以沒有任何發現。
會是哪種情況呢?
墨離殤現在保持中立,不做任何的猜測,但也不會放過任何的可能。
“主子。”
一揚手,房間裏突然就多了一個人,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對墨離殤行禮。
“將這份信交給魅王,記住,要親手交給他。”
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信,墨離殤將之密封好,看著眼前的人,認真的交待道。
此事事關冷若寒的安危,他不相信其他人,唯一有能力有足夠信任的人,隻有那一個,所以,在抽不開身的時候,墨離殤隻能將冷若寒交給那個人照看了。
“是。”
小心的將信收好,那個人又行了一個禮,閃身離開,消失在夜幕中……
次日。
天氣有些陰沉,看樣子似乎要下雨了。
冷若寒似乎在馬車裏坐得悶了,讓人牽了一匹馬過來,悠哉悠哉的騎著,也不急著趕路,她很愜意的欣賞著兩邊的風景。
可跟隨在她身邊的人,可就沒有這個好心情了。
個個膽戰心驚的伺候著,就怕犯了什麼錯,被冷若寒當成出氣筒。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
冷若寒雖然看著很愜意,可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跟現在這天氣有得一拚,都那麼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