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喬的臉‘騰’地紅到了耳根,雖然知道這個家夥是在救自己,但是他分明是故意找這樣的理由。
公孫瓚忙道:“不敢不敢,不敢打擾殿下雅興,小人是看殿下遲遲沒有回去,才過來看看。不知道是那個女子這麼有幸,得到大人垂青?”
公孫瓚之所以會如此問,並不是懷疑到了什麼。隻是因為慕容泱這次來沒有帶任何女眷,那現在他身下的女子一定就是公孫府裏的人了。公孫瓚要問清楚,才好安排。不過他這麼一問,兩人確實蒙了一下。
這時公孫羽趕了過來,他大概猜到了慕容泱身下是西陵昀喬,但他不知道慕容泱為何要替西陵昀喬解圍。看到這樣的狀況,隻好馬上開口道:“那個三哥,她是我從秦淮河上買回來,特意獻給殿下的,不是咱們府裏的人。”
昀喬暗暗舒了一口氣,多虧公孫羽出現的及時,否則就要露餡了,不過這兩個救她的人絕對是在借機報複!
公孫瓚聽了忙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走,把周圍都保護起來,不要讓人打擾了殿下。”說罷急忙帶著人快步跑開。
他還在心中懊悔,還是老六心眼多,想到送女人討好慕容泱,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看著三殿下還挺喜歡那個女的,哎呀,又讓老六白撿了個便宜。
昀喬和慕容泱僵直的保持著一個姿勢,誰也沒有動彈。月亮從雲彩中探出頭來,清風吹的樹葉嗦嗦作響。
從畫中出來的人,又鑲嵌回一幅畫裏,簡直美不勝收。這樣靜謐的夜,兩個牽扯不斷的人,竟然以這樣詭異的方式再見了。命運總是在不經意處給人驚喜。
昀喬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麼尷尬的時刻,她簡直想把臉埋起來。等人走遠之後,昀喬嗔怒道:“你怎麼還不起來?”
慕容泱無奈的咧了咧嘴,費勁的說道:“麻,麻了。”
公孫羽回到小米身邊坐下,小米忙問:“什麼情況?”公孫羽沉吟了半響,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隻好道:“很複雜,脫離掌控了。”小米急得差點沒蹦起來,公孫羽連忙按住她,又道:“你放心,昀喬暫時沒有危險,想辦法通知外麵撤退吧。”
小米聽得滿頭霧水,但是既然公孫羽說沒事,那應該就是沒事。她正準備打出暗號,誰知外麵忽然響起一陣打鬥聲。原來是玄英他們出去之後,遲遲沒等到昀喬,不放心又回到公孫府,結果驚動了侍衛。就算他們武功再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這次恐怕危險了。
慕容泱把昀喬帶到他的住處藏了起來道:“看來你隻能在我這兒呆幾天了。”昀喬立馬回絕道:“不行,我必須馬上出去。不然他們會擔心。”慕容泱踩著凳子腿,拄著下巴,一副你出去送死,別拉上我的表情。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昀喬趕忙起身,忽然聽得一道聲音響起:“刺客抓住了。”昀喬麵色立刻白了下來。慕容泱懶洋洋的看向昀喬,發現昀喬蒼白的麵色,終於還是開口道:“你的人?”昀喬點了點頭道:“他們肯定是看我沒出去,所以找進來了。”慕容泱隨意點了點頭:“想救他們?”
昀喬想起當初知道他是慕容泱之後,把他罵道狗血臨頭的場景。現在要求他救人,實在是很沒麵子,早知道當初就不那麼衝動了。但是玄英他們的命比自己的麵子重要多了,昀喬終於還是低著頭開口道:“你肯幫忙?”
慕容泱想了想道:“一直都是我天天叫你好媳婦,你要是肯叫我一聲好相公,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給你摘下來。”
昀喬就知道這個家夥絕對會趁人之危,有便宜不占哪裏是他的作風。昀喬吭吭哧哧的‘好’了半天,也沒叫出口。最後終於氣結道:“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大不了同歸於盡。”說罷便要往外走。
慕容泱看著她吭哧的樣子,心裏偷偷直樂,起身輕笑一聲道:“算了,你在這裏等我吧。”當初是薛重,現在又是他們,昀喬啊昀喬,是不是在你心裏他們都要比我重要?
昀喬看著慕容泱走出去的背影,張了張嘴,輕輕地,飛快地,幾不可聞地說了一聲:“好相公。”說完以後,頭低的幾乎埋進身體裏,眼睛傻傻的盯著地麵,好像犯了什麼錯誤一樣。看她平時開起玩笑毫不在乎,可是一到動真格的就變成了最害羞的小姑娘。慕容泱的心跳忽然間漏掉了一拍,腳步一滯,然後馬上裝作沒有聽見。他壓抑著想要放聲狂笑的衝動,不斷地告誡自己,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公孫鏡看著被押解上來的犯人,怒喝道:“你是什麼人?”
玄英受了傷被人摁在地上,他冷冷的看著公孫鏡,沒有說話。這裏女眷眾多,公孫鏡不願在這裏用刑,便開口道:“先把這個犯人壓下去,仔細審問。”
小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到公孫鏡說把人壓下去,她忽然‘啊’的叫了一聲。眾人齊齊望向她,公孫羽趕忙打圓場道:“內子不勝酒力,喝多了,諸位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