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瀾拍著她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北羽這才抽噎著將收到皇甫奢的消息讓她赴約,見麵之後皇甫奢獸性大發,扶中恰好出現救了她,再到她失手殺了皇甫奢和扶中埋屍的事,都講了與南瀾聽。
南瀾一臉震驚的看著北羽,半響才道:“你好糊塗啊!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商量,就一個人去了。”
“信上說,不能對第二個人講起,姐姐,現在不要說這個了,你快救救我吧。明天要是發現了皇甫奢的屍體,我就死定了。”北羽哭道。
南瀾努力平靜下來道:“皇甫奢的隨侍發現他一夜未歸,明天一早一定會去找王爺要人,到時你一定要冷靜,不要被看出破綻,若是有人詢問起來,你隻說一直同我在一起。”北羽點點頭,仍然有些發抖。
南瀾又道:“你說你是用發簪刺死他的?那發簪你怎麼處理?如果找到了屍體,馬上便能發現凶器是什麼。萬一有人認出來是你的簪子,就完了。”
“姐姐放心,隻是支普通的簪子,扶中讓我扔進瀚海湖裏了。”
南瀾點了點頭,道:“想不到扶中竟然救了你,她說得對,不可以找陳醫師要化屍水,不然一定會被發現;發簪最好扔進瀚海湖裏,這樣便沒有人能找到了。”
南瀾似是忽然想起什麼道:“你說是皇甫奢寫信叫你去的?”
北羽點點頭道:“嗯,是啊,信是放在桌子上的。”
南瀾神色一閃道:“放在桌上?在哪裏,給我看看。”
“我哪裏還敢留,你進來的時候就是燒的它。”北羽慌忙道。
南瀾歎了口氣:“這件事疑點頗多,我看沒那麼簡單,你若是留著那信,沒準還能看出些破綻,真是可惜。”
陸翎躲在窗下,聽到這裏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刻意改變了筆跡,可是條件有限,要是被南瀾看見了,不難從紙張和用墨之中找出破綻。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陸翎怕事情出現紕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假裝來送茶,偷偷跑到了北羽的住處,想看看事情到底成了沒有。誰知恰好聽到北羽和南瀾的話。
如果隻是北羽被毀了清白,這件事絕對聲張不起來,可是現在是皇甫奢死了,那麼肯定會掀起一場風波。陸翎心裏嚇得不輕,這要是追查起來,難保不會查到她身上,好在陸翎把信燒了。忽然陸翎心念一轉生出一計,如果此計能成那便是一箭雙雕。這時有人走了出來,是南瀾。陸翎平複了一下心境,悄悄躲到了牆後,一直到南瀾走遠,她才走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皇甫奢的隨侍便去找了夏和楚——他們的小王爺在衛海王府失蹤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和楚已經被搞的焦頭爛額,對身邊的人發了好多次火,又接連處死了幾個不小心犯了錯了奴隸,王府上下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氣氛再次緊張到了極點。
夏和楚已經派人各處搜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皇甫奢找出來,誰知過了半日,搜尋的人在花圃裏挖出一具屍體。皇甫奢死在衛海失蹤的,不論是什麼人做的,衛海仍舊理虧。當侍衛向夏和楚報告,在花圃裏挖出一具屍體時,北羽狀似一驚向夏和楚道:“王爺奴婢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和楚喝道:“講!”
北羽嚇得慌忙跪在地上道:“奴婢,奴婢昨天夜裏睡不著,就想去花圃裏轉轉,誰知看見扶中穿著王爺賞賜的黑色鬥篷,不知在挖些什麼。”一旁的南瀾聽罷一愣,不知道為何北羽忽然這麼說。
夏和楚手指捏的咯咯作響,從嘴裏咬出兩個字“扶中”。陳升聽罷心頭也是一震,要想辦法快點通知少爺了,希望還能有辦法救下來。
昀喬今日心情頗好,不出幾日她就可以離開衛海了,這個鬼地方真的快憋死她了。這時卻忽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昀喬心下納罕,這些人一向攀高踩低,除了李倘之外,已經多少日沒有人來了,而李倘哪裏會敲門。難不成是昨天的事情暴露了?昀喬心帶疑慮的開了門,卻見夏和楚一張冰冷到極點的臉,身後跟了一群人。昀喬心道一聲不妙,麵上卻仍舊鎮定,緩緩下拜道:“扶中,見過王爺。”
夏和楚進了門,看也不看她,直徑問道:“本王賞你那件黑色的鬥篷呢?怎麼不見你穿。”
昀喬暗道不好,忘了那件鬥篷式夏和楚賞她的了,隻能硬著頭皮道:“奴婢如今是待罪之身,不敢穿王爺賞的東西。”
夏和楚厲聲道:“還敢胡編!”昀喬心裏一顫,因為她確實拿不出那件鬥篷。夏和楚上前一步,蹲下身,雙手死死捏著昀喬的下巴,那眼裏的怒意幾乎能將人活活燒死。
昀喬倔強的回視著他硬擠出:“不是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