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也沒細想其中關節,隻道:“好啊,合著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三人不可置否的相視一笑。
青袍公子上前道:“在下孟起,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尹天洛,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昀喬一笑起身回禮道:“在下蘇曉。”
小米似乎氣還沒消,白了孟起一眼甩下一句“記好了,我叫小米。”
固山翁走上來對幾人連連拜謝,“今天多虧有幾位,不然小老兒隻怕真是有得好受了,老了老了嘴巴還是這麼不聽話。唉,不說這些沒用的,不知道幾位肯不肯賞臉隨小老兒去裏間喝杯清茶?”
四人笑著隨固山翁進了裏間。茶道工藝繁複,固山翁請他們喝得又不是凡品,花費了一些功夫。四人坐在那裏欣賞這裏的茶女泡茶,小米覺著賞茶無聊,又央固山翁繼續講了一段。
“要說這最後一位,真是頗具爭議,他十三歲喪母,十四歲時被排擠出皇宮,十五歲時皇圖和大月氏打響了夫壤之戰,十八歲便憑借非凡的才智當上了皇圖的兵馬大元帥。此人就是先皇後的獨子,皇圖三皇子——慕容泱。不過小老兒卻覺得他實際上是草包一個,這場仗打了三年,大月氏早就精疲力竭,何況又有上兩位的竭力相助,哪有打不贏的道理?就是這樣還讓他足足拖了兩年。
聽說那邊公孫將軍剛打了一場勝仗,他就開始大宴士卒,說是隻要有公孫將軍在,就什麼都不怕了,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結果沒過幾日,他又不準公孫將軍再出戰,反而盡派一些不入流的將領,使我方連失幾座城池,軍中更是被他攪得雞飛狗跳,一片荒唐。最後誰知他用了什麼方法,誤打誤撞的打贏了這仗。對他,小老兒真是沒什麼好說的。誒,茶來了,咱們還是喝茶吧,不提這個草包。”
小米對剛才兩位佩服之極,這第三人可是吊足了她的胃口,沒成想竟是這樣,隻覺得掃興。倒是尹天洛爽朗一笑,道:“我倒是覺得這位三皇子是個人物。”
昀喬輕笑道:“敢問尹兄高見?”
“他佯裝連連敗退,故意示弱,又以六座城池為餌,膽識過人,引得敵方大軍深入腹地。而驕兵必敗,他算準時機,與頭兩位相互配合,暗中回環包抄,困魚於網。這時的敵人已是在做困獸之鬥了,相反我方的有誌將士被他憋悶了兩年之久,此時如猛虎出籠,可謂是犧牲了最少的兵卒,賺取了最大的利益。他步步為營,滿盤精妙,利用這兩年的時間又暗中借大月氏之手,除去了多少不利於他的勢力,五年隱忍非比尋常。”尹天洛說的神采飛揚。
昀喬心中暗暗敬佩,此人氣度不凡,眼光見識皆非常人所有,沒想到今日出來竟會遇到這種人物,嘴上卻道:“尹兄倒是十分了解啊,好像親眼目睹一樣,依尹兄所言這位三皇子胸懷大誌,那他此次還朝必然大有動作了?”
尹天洛這時才發現今天說的似乎有點多了,所以隻是含笑不語。倒是孟起笑道:“依我看,內部權利的轉換清洗是少不了了,蘇兄似乎對皇圖權力的分橫很感興趣啊?”
“孟兄言重了,市井之人不過妄言。隻是聽尹兄之言,三殿下似乎喜歡出其不意,未必按常理出牌。”昀喬少見的來了興致。
尹天洛眉梢輕挑問道:“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昀喬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道:“預立先破。”
孟起鷹眸一亮跟著說道:“如今大華各大氏族林立,皇權架空,雖然多年以來各大氏族之間始終相互製衡,可是內部爭鬥一直都沒有停止,欲成大事必要先掌內權。此是第一破。”聽及次昀喬心頭不禁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