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頭之後在靈堂呆了一會毅然的跪在了華溫簾的旁邊,與上月青葉隔絕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她自知自己心中對華清有愧,竟不知在說什麼才好。
花溫簾使勁的推了推他,希望他能夠和上月青葉冰釋前嫌,可仿佛事與願違了一樣。
華夫人心中默念著什麼,華溫簾拉著華清站了起來衝著上月青葉指了指外麵,上月青葉立刻便會意了。
華清仍是有些醉暈暈的“溫簾,你到底要幹什麼。”站在湖邊他不停的衝著華溫簾發脾氣,他回臨安來隻是守孝,並非是要見那個傷害他的女人。
現在的華清有些瘦了,胡子上寫滿了滄桑,西域的生活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放縱的開始,他今生都無法原諒自己曾經放開了佩淩榮的手。
“哥,你和王妃談談吧。”她說罷悄悄的退去,湖上的冷風吹得人涼颼颼的,還記得華清小時最愛的便是和上月青葉逗著湖上的鴛鴦了。
他已不再向回憶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的,他此生已不在彌補。
兩個人在湖邊站了許久,竟沒有人肯打破這一刻的沉默,媚兒和花雀站在遠處不禁替他們捏了一把汗,本如此親密的兩個人竟變成了這樣。
“二哥。”上月青葉淡淡的開口。
“別喚我,我沒有你這個好的王妃妹妹。”他冷冷的拒絕,隨後往回走,本來以為在見他時他可以原諒她,可過去的事情並非能夠隨著時間過去。
沉默的回到了靈堂,華溫簾見二人的神色就知二人並沒談妥,這麼久以來她已見慣了二哥無所謂的態度,今日在見二哥如此,她不覺得有幾分的辛酸。
三個人依舊是跪在了那裏,花雀見王妃和王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讓媚兒好好的看著王妃,自己一個人跑回了王府。
這幾日上月青葉不在王府萬淩然總覺得空空落落的,自那一晚之後他不斷的回憶那個體溫,可每每想到那個人是上月青葉時就覺得心口不斷的刺痛。
花雀跪在了萬淩然的書房門口“王爺,奴婢有急事稟告。”
王管家站在門口死活拉著花雀,可這死丫頭死活都不走,說是非要見到王爺不可,王管家沒有辦法,也隻得隨了她了。
“進來。”屋裏的聲音冷冷的,花雀趕緊從雪地裏站了起來,她的腳剛才跪在冰冷的雪地上這會已冷的有些站不直了。
為了王妃,今日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必須忍耐。
萬淩然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正看著奏折,花雀一進來又再度的跪在地上,萬淩然淡淡的笑,這上月青葉是這樣的個性,他身邊的丫頭也是這樣的個性,好玩。
“站著說話,別跪著。”
“王爺先答應花雀的條件,花雀在站起來。”她的臉色無一絲害怕的神色,王妃與二少爺的事她乃最清楚不過,如果她今日帶不回佩小姐的骨灰和排位,她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