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你可知罪?”看完了紙上被確認的事,再打開了盒子一看,祈天國主頓時暴怒。
雪妃被祈天國主的暴怒嚇得一抖,隨即起身跪下:“皇上……”雪妃哀哀的叫道,盡管心中驚駭,但雪妃精致的麵容上還帶著一絲迷惑和委屈,似乎根本不知道身犯何罪。
此時還不知道七皇子查出了什麼,她自然不能先行招認,更何況她已經處理過了,不相信會如此輕易的被查到。再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趙公公,雪妃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背叛她的。
打定了主意後,雪妃哭道:“皇上,臣妾不知身犯何罪?”
“何罪之有?”祈天國主冷笑,接著祈天國主略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波瀾不驚的洛翊歌,再看向雪妃時冷笑中帶上了絲絲的怒火。
祈天國主的臉色看得雪妃心中發寒,還未等她來得及辯解,祈天國主就在這時將手中寫滿字的宣紙狠狠的摔在雪妃麵前,“給朕好好看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祈天國主的聲音陰沉冰冷,令人心底發寒。
“浣月太子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再理會一臉慘白的雪妃,祈天國主看向座位上的洛翊歌似笑非笑道。
“本宮不知。”洛翊歌神色不變,清冷的麵容如同化不開的堅冰,鳳眸微斂,嗓音之中似乎也透著冰雪的涼意。
“雪妃從八年前嫁入祁天的第一天起便在意圖毀滅我祁天的江山,浣月太子怎會得知呢?”祈天國主的話使得眾人頓時呆若木雞。
僅憑一個婦人如何能夠毀滅一國江山?必定是有同謀。雪妃是從浣月國嫁過來的,若是追究起來雪妃還算得上是洛翊歌的表姐,而作為未來的浣月之主,洛翊歌也確實有這樣的可能去顛覆他國,畢竟浣月與祁天比鄰,又有許多相似之處,洛翊歌若是想要一統兩國,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若是兵不血刃便能達到目的,便是再好不過了。這是眾人理所當然的想法,包括高位之上的祈天國主。
“哦?請祈天國主陛下言明。”洛翊歌的神色依舊淡淡的,隻是鳳眸之中霧氣翻滾,眼底迷蒙一片,使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雪妃蛇蠍心腸,入宮以來多次迫害懷有龍子的嬪妃,挑撥後妃間的關係;平日裏手段狠毒,命隕其手的宮女太監不計其數;就在剛剛,浣月太子猜朕查到了什麼?”祈天國主的臉色陰沉到無以複加。
“什麼?”洛翊歌平靜的問道。聽聞祈天國主曆數雪妃的罪行,洛翊歌始終不見一絲慌亂,似乎雪妃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雪妃在宮中擅自使用巫蠱之術,詛咒朕和朕的江山!”祈天國主怒火中燒一手掀翻了太監手中的木盒厲聲道。
盒子摔在地上,裏麵的東西隨即滾落出來,待看清了地上的東西後,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滿滿的一盒子木偶小人,有身著龍袍的,還有各種宮裝華服的,密密麻麻,各式各樣,囊括了所有的祈天皇室成員,甚至朝中大員也未能幸免。唯一相同的是每個木偶的心口處都釘著一根一寸長的鋼針,閃著詭異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雪妃,沒想到你竟存了如此惡毒的心思。”祈天國主居高臨下的看著愣在地上的雪妃,冰冷的口吻帶著沉重的戾氣,麵目因怒氣帶上了幾分猙獰。
看到了地上的木偶小人,原本站在人群中等著看好戲的楚清舒臉色大變,趕緊低下了頭,心中驚駭到了極點,怎麼會這樣?原本應該出現在楚清霽馬車裏的東西為何會被按在了雪妃的頭上,更令她驚訝的是,她隻藏了一個,為何會出現了這麼多?
一時間楚清舒心亂如麻,忽然楚清舒看到了殿中站著的楚清霽,頓時覺得抓住了原由,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憤恨,她以為這麼簡單就完了嗎?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不知道此物從何而來,定是有奸人栽贓陷害,臣妾是無辜的啊,皇上。”雪妃跪著爬到祈天國主腳下哭道,邊哭便伸手想要抓住祈天國主的衣袍。
“好一個無辜啊。”祈天國主避開雪妃的手冷冷的笑道,“雪妃,八年來你在宮中做了什麼,你以為朕還不知道嗎?”
祈天國主的臉色,使得雪妃心中駭然,但她卻知道此事是萬萬不能承認的,以此隻能死咬自己是被陷害,隻要能爭取到徹查的機會,她就有辦法翻身。想到這裏,雪妃愈加哭得肝腸寸斷。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平日裏對下人是嚴厲了些,但臣妾絕對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做法呀,臣妾自嫁入後宮後,一心便隻裝著皇上,皇上要相信臣妾啊!”雪妃句句情真意切,避重就輕的哭訴道。
“父皇,兒臣帶來了一個人,想必此人雪妃娘娘定會認識。”蘇君墨忽然開口說道。
不知為何,蘇君墨溫潤的聲音聽在雪妃耳朵裏,卻令她感到一陣寒意。
“帶進來。”祈天國主冷聲道。
看著被拖進來的人,雪妃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