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霽並無多做停留,信步走向了下一關,絲蘿不甘示弱,緊隨其後。
接下來的各項比試也是精彩絕倫,盡管每次楚清霽與絲蘿都差不多是同時完成,但絲蘿沒發現的是,楚清霽每次走出一項比試賽場的步伐已經與她漸漸拉開了距離。
下一個要比的是歌喉,看到比試項目時,楚清霽的唇角掛上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眼波流轉,使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但凡上場的歌者皆是歌喉出眾者,楚清寧置身其中不免有些得意,很多人都是在比試之中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拚殺上來的,隻有她是得了蘭貴妃的恩典,初賽時便脫穎而出。
看著坐在祈天國主身側的蘭貴妃,楚清寧笑得格外燦爛,看來想這七皇子的正妃之位也不是不可能了。但想到如今還身在相府玷院的二夫人,楚清寧心中頓時一沉,接著轉向了正向她走來的楚清霽,楚清寧心中湧出滔天的怒火,都是因為這個賤人,她今日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歌喉的比試方式是聞曲作詞,之後由比試之人選擇合適的歌者唱出來,或者自己唱出來,最先做好五首之人為勝。
這也是看似簡單,因為問曲之時是多種樂曲交織的,期間隻有一首是從頭演奏到尾,其餘的皆是半路轉為別的樂曲,這就要求有極好的樂感和聽力,以及堅定的精神之力,一旦注意力之中在了錯誤的樂曲上,便是滿盤皆輸。
楚清霽聚精會神的聽著在別人聽來雜亂無章的樂曲,快速的鎖定了其中的一直沒有停的樂曲,待那個樂曲一停,楚清霽立即揮毫落筆。
很快楚清霽便將寫好的此交給一個歌者試唱,同時指出了那個用以配樂的樂曲。緊接著又開始了下一首樂曲的尋找之中,不出多時,五首詞已經全部做了出來。
楚清霽拿著最後完成那首詞,略帶欣喜的抬起頭,一眼望向了楚清寧,似乎這首詞就是為她所做的一般。
同一時刻,絲蘿也抬起了頭,看到楚清霽的表情後,絲蘿不禁冷笑,一見楚清霽要開口,便不假思索的迅速搶在楚清霽之前大聲道:“本郡主選楚大小姐。”
聞言楚清霽似乎驚訝的一愣,一臉錯愕,仿佛根本沒想到絲蘿會選走了她的大姐姐,看著絲蘿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楚清霽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但很快隱了下去。
也許很快就會有好戲看了,隻是不知道她的大姐姐一會會有怎樣“精彩”的表現,又會給絲蘿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已經快速熟悉了樂曲的歌者已經開始登台演唱了,每個人的聲音雖然各具特色,但卻都是音色動人,婉轉動聽。
絲蘿也在雜亂的樂曲中找到了完整的曲目,所填出的詞也是與樂曲極為相配的,隻是每首詞中無一例外的暗含強硬,反映了作者的某種野心,隻是這野心並不是誰都能讀得懂的。
下一個要登台的就是楚清寧了,隻是此時的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杏眼中隱隱帶著幾分慌亂。怎麼回事?那個死丫頭跑到哪裏去了?楚清寧心中咒罵。
眼看著台上的歌曲已經漸漸到了尾聲,楚清寧的心不由提了起來,悄悄轉向了後方,還不見丫鬟回稟的楚清寧漸漸有些承受不住了,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原本得體的笑容也逐漸有些掛不住了。
楚清霽冷眼看了看麵色不自然的楚清寧,不動聲色的垂下了長睫,眸中的嘲弄再也沒有人看得到。
楚清舒以為她一無是處,隻要把她推到了台前她便會手足無措出盡洋相,還送來了如今被她穿在身上的這身暗含玄機的衣物,她當真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還有楚清寧她以為配合了楚清舒就能如願毀了她嗎?還是她以為憑她往日的所作所為,僅僅是一個關進玷院的二夫人便能償還嗎?或者她以為她已經忘了當初被推下閣樓時,她那猙獰又興奮的表情?
忽然想到了什麼,楚清霽抬眼望向了座位上的楚丞相,不知道他對待會要發生的事會做何感想?一個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的一國宰相,當真對自己的內宅隻是一無所知嗎?二夫人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無知婦人,她的所作所為當真能瞞過一個看慣了世間百態的朝政大臣嗎?
楚丞相對她心存憐惜並不假,至少她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但他對她不聞不問多年也是事實,這其中當真沒有什麼隱情嗎?
已經輪到楚清寧上場了,絲蘿的眸光理所當然的掃向了楚清霽,看到她雖然斂著眼,卻並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不知為何絲蘿心中悄然劃過一絲不安。
絲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楚清寧,可是一看之下,絲蘿心中的不安驟然擴大。
樂曲聲緩緩響起,是一首較為舒緩的曲子,絲蘿的填詞是以荷花為主題,展現柔美之姿和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境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