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蹊蹺的郎中(2 / 2)

聞言楚清霽心中暗暗驚訝,雖不明朗但這郎中看起來倒不像是唯利是圖的小人,此人不是本性正直就是極其善於隱藏手段高超,二夫人身邊竟有這樣的人,楚清霽蹙眉想道。

“請四小姐賜脈。”那郎中放下藥箱坐在秋兒為他搬來的房中唯一一把椅子上,對著楚清霽恭敬地說道。

楚清霽對他此時的態度雖深感疑惑卻還是不露聲色的伸出了手,秋兒隨即拿出手帕搭在楚清霽的手腕上。

那郎中伸手放在楚清霽的手腕上,剛一摸到楚清霽的脈象,楚清霽敏銳地感覺到那郎中的手指不著痕跡的輕顫了一下。

這使得楚清霽心中更加疑惑,隨即打起精神保持警覺,憑直覺楚清霽覺得這個郎中似乎並不簡單。

“四小姐原本就身體虛弱,之前又染了風寒,此番傷勢嚴重,無異於雪上加霜,小姐身上多處外傷致體內脈絡鬱結不暢,需多加疏導調養,”半晌那郎中才開口說道,而後又轉頭對秋兒說,“姑娘,請看看四小姐頭上的傷口恢複如何,腦後可有血塊淤積?”

“是。”秋兒上前掀開帷幔,楚清霽透過帷幔的縫隙看到了眼前的郎中,約莫不惑之年,下巴上留著一小縷胡須,雖是一派卑微恭敬,但楚清霽卻從他眉宇之間看出幾絲沉靜之氣。

這人肯定不隻是個郎中而已。隻一眼,楚清霽便得出結論,難道這二夫人背後還有什麼高人指使不成?

“大夫,我家小姐額頭上的傷勢倒是不太嚴重,不過腦後確實有一塊小半個手掌大小的血塊。”這會秋兒已經扶起楚清霽的後頸仔細看完了傷勢。

“看來四小姐是因腦內淤血壓迫致昏迷多日的,草民這就給四小姐開藥方,還請姑娘好生照料。”那郎中邊說邊起身來走到桌邊寫起藥方,“草民這裏有草民配置的金創藥,還請姑娘替四小姐塗於患處,再將傷口重新包紮,想必會使傷口好得快些。”郎中邊說將一個小瓷瓶遞給秋兒。

“多謝大夫,奴婢記下了。”秋兒恭敬地接過並對兩種感恩戴德的行禮。

“多謝先生救治之恩,敢問先生尊姓大名?”楚清霽清冷的聲音從帷幔後傳來。

聽著楚清霽略顯試探的清冷聲音,郎中手中的筆尖一頓,一絲異樣的情緒從眼底劃過,隨即起身躬身答道:“小姐抬愛,草民愧不敢當,草民敝名安華霖。”

“安大夫,敢問閣下是二娘打那個藥房請來的?”楚清霽微眯了一下眼睛,再次問道。

“回小姐的話,草民是個雲遊四方遊醫,今日路過丞相府前,被正要出門請郎中的管家看到,便召進府來為小姐診治。”安華霖再次施禮道。

聞言,楚清霽再次蹙起了眉,這樣的理由聽上去合情合理,仔細想來卻有些蹊蹺,管家出門正好碰到?真的隻是一句無巧不成書就能解釋嗎?這似乎也太巧了點吧……

“小姐,看來安大夫是與小姐有緣了。”秋兒笑道。

有緣嗎?楚清霽挑眉,“秋兒,把帷幔打開。”楚清霽心思微動,開口對秋兒吩咐道。

“小姐,這不合禮數。”秋兒一聽驚訝地說道。

“秋兒,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想必安大夫看過我的麵色,會更加了解我的病情。”楚清霽低聲勸說道。

在沒有仔細看過安華霖本人,不能確定他是不是二夫人的人之前,楚清霽實在沒有辦法對他放心,畢竟她現在的處境可是跟“命懸一線”差不多呢。

“安先生,所謂醫者父母心,安先生必定不是那般迂腐之人吧?”楚清霽平靜的說,她很清楚在古代待字閨中的少女是不能輕易見生人的,尤其是男人,可若是命都快沒了便也就顧不上所謂的禮數了。

聞言安華霖心下一愣,隨即好笑道,這四小姐還真是機警過人、謹小慎微,幾句話就說得自己沒有了拒絕的理由,不由在心中暗自點頭,如此看來倒不枉自己走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