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紫默掃了一眼司寇榕柔,那哪裏是打,白癡。
去奇門遁甲的路上,頭兩天軒轅紫默簡直就是放出籠的鳥,整個人都靜不住的。
兩天之後,軒轅紫默就有些不樂意的沒有了精神頭了。
司寇榕離卻跟軒轅紫默相反,一開始很安靜的沒有任何的反應,兩三天之後他跟南宮無暄兩個人合作的越來越有默契了,做什麼事都在一起。
路上,諸葛亮時不時的用天然的地勢給他們訓練,所以軒轅紫默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樂意了。
這本是遊山玩水的到奇門遁甲的,結果變成了一路的訓練的到奇門遁甲了。
平日裏去奇門遁甲,就算是遊山玩水的,也是半個月左右就能到了。
誰知道帶上南宮無暄跟司寇榕離一路的訓練到奇門遁甲,他們竟然用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軒轅紫默是在不樂意的情況下,被訓練到奇門遁甲的邊境的。
南宮無暄跟司寇榕離卻是打了雞血一般的一路如戰神的練到了奇門遁甲。
到奇門遁甲邊境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不是剛剛從北鳳天朝京城賢王府出現的模樣了。
黑了,也精壯了不少。破陣的本事也越來越厲害了,基本上的幾個陣法,他們解開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看到一望無際的沙漠的時候,司寇榕離整個人已經傻了。他聽過軒轅紫默無數次的說過奇門遁甲的沙漠,可是第一次見到還是很震驚的。那種心曠神怡到天地之間隻有滿眼的黃的景,是他這輩子沒有能想像的到了空曠的美。
南宮無暄跟軒轅紫默倒是一點都不震驚,這裏他們來過不是一次。南宮無暄是能欣賞這裏的美,軒轅紫默是完全不能欣賞這裏的美。
“你們自己走吧,我先去奇門遁甲等你們。”
諸葛亮的話一說我,自己就走向了那滿眼的黃沙之中,隨即在三個人的眼中頓時消失不見。
看著諸葛亮突然的消失,司寇榕離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
“消……消失……了……”
他的二叔,就這麼的平白無故的消失在他的麵前了。
“走吧。”
軒轅紫默伸了一個懶腰,做了一下熱身的拉了拉筋脈的隨後抬腳就往黃沙之中走去。
南宮無暄淡聲,“走吧,這裏麵處處有陷阱,當心點。”
司寇榕離看著南宮無暄跟軒轅紫默走了進去,隨即也跟了進去。
一路上,三個人倒是遇到了不少小陷害,不過對他們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問題。
一般的小陷阱,不用南宮無暄跟司寇榕離出手,軒轅紫默就率先的把問題全都解決了。
這樣的小陷阱,對軒轅紫默來說,隻要在奇門遁甲就能天天碰到,她這幾年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路上,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從日上三頭到現在披星戴月的,軒轅紫默已經到了抓狂的地步了。
奇門遁甲她不是沒有闖過,可是每一次都是跟在諸葛亮身邊的,諸葛亮看著他動手闖關。闖不過大不了就直接的去奇門遁甲,這一次完全是不一樣了,簡直是把她往死裏麵玩。
在這裏都已經轉了很多圈了,想也不用想的,他們三個肯定是進了連環陣了。
連環陣向來都是有進無出的,要是奇門遁甲裏麵的人不放行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南宮無暄警惕的看著四周,隨後說道:“我們已經在連環陣中了,你們兩個當心點。”
“我沒事。”司寇榕離淡聲。
“走吧。”南宮無暄說道。
南宮無暄不擔心軒轅紫默,軒轅紫默的身手是什麼樣的,他不懷疑。就算她給人的感覺的她是一天到晚的吊兒郎當的模樣,可是她的真實的身手並不簡單。
剛剛闖陣的時候,她完全可以看出來她比平日裏厲害的不是一點點的,簡直就是諸葛亮上身的感覺。
如果不是她一天到晚的不太願意學這些的話,她的身手不會比諸葛亮差到哪裏去。
連續的破了四個陣法之後,軒轅紫默徹底的暴走了。
“去死吧。”軒轅紫默怒吼,直接的砸破了陣眼。
南宮無暄想拉住軒轅紫默,都沒有來得及拉住她。
憤怒的軒轅紫默像魔鬼一般的猙獰,司寇榕離卻僵住了。他似乎在軒轅紫默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畫麵,一些他從來都沒有經曆過也沒有看到過的畫麵。
似乎,有雪白一片的山洞,似乎有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似乎在說些什麼。
似乎,有誰在落淚,落在了自己的臉上。可是,自己的臉上明明什麼都沒有。
司寇榕離下一秒突然似乎在山洞之中,能親眼的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而那個在說著什麼的男子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隻是在不停的說著什麼。
司寇榕離突然一下子看清楚了那個男子麵前的一切,一個沉睡的男子。而那個沉睡的男子,似乎睡的地方是冰雪而成的冰棺。
死人!
不對,像鳶塵埃跟歐陽擎宇的兩個男人,這什麼情況?
司寇榕離有些膽怯跟恐懼,卻又似乎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我欠你的,下輩子還。等我,不要離開。”
“他們欠我們的,我們欠他們的,就這樣算了嗎?我不甘心,不甘心。”
“你還要睡多久,睡多久才願意醒過來?”
“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會做你兄長,護你一世周全。”
“再見。”
那個身影說下再見的時候,整個山洞突然一下子震動了起來。
司寇榕離還沒有來得快躲開,就落在了歐陽擎宇的手上。
“記住,一定要護他一世周全。”
“一世周全……”
“一世周全……”
躺在床上的司寇榕離昏迷的嘴中隻是念著這些,一點醒過來的痕跡都沒有。
軒轅紫默在旁邊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不停的催著諸葛亮趕快的把司寇榕離給醫治好。
“到底怎麼一回事?”軒轅紫默急的問諸葛亮,“都已經三天沒有醒過來了。”
軒轅紫默有些鬱悶,自己也就不過魔化了罷了,也沒有引起什麼大的動靜來啊。怎麼這司寇榕離突然一下子自己就在陣法裏倒了下去,怎麼也醒不過來了。
這倒下來,就三天了,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的說著這麼一句胡話。到底在陣法裏他看到了什麼幻覺,把他給嚇成這德行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讓司寇榕離來闖陣了,這要是嚇成了瘋子的話,那豈不是要把家裏的那些人給心疼死。到時候,罪魁禍首肯定是她了。
“榕離沒事,估計到晚上就會醒了。”諸葛亮淡聲,“紫默,你去讓人準備點吃的,等會榕離醒了肯定餓了。”
“可是。”
“紫默,快去,聽話。”
軒轅紫默有些無奈,隨後應聲。
“哦。”
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寇榕離,軒轅紫默連忙的出去了。
南宮無暄看著諸葛亮,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寇榕離。
“他就是傳聞中魔化的那個,是魔神跟妖神裏的一個。”
在那個陣法裏,他也看到了幻境,他不明白為什麼在連環陣裏麵軒轅紫默能魔化,司寇榕離會這般,而自己卻又能親眼看到。
“他不是,他隻是最後存在的最後一絲殘念。是在榕離出生的時候,被強行放在了榕離的記憶中的。所以,這些年我們都不太願意讓榕離接觸這些的原因,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