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雯接過報表,乍看果然是個閑散理事,才那幾千塊錢的工資。她大筆一揮,寫了三百萬的支票,說:“秦氏就不欠這點錢。”
說罷,冷著眼把支票遞給李倩瑤,說:“這裏,夠你安排生活。前些年曦宇不長性子,辜負你的事情就請你忘記吧。一個女孩名聲很重要。你的犧牲足夠了。”
李倩瑤含恨接過支票,咬著牙,怒道:“狗仗人勢!秦氏集團裏真沒一個好東西。你告訴秦曦宇,不要以為三百萬就可以打發我。是他給了我希望給過我寵愛,金錢容易彌補,但人情債是最難還的。女人被偷走了心就剩下嫉妒。我跟他沒完。”
說罷,她轉身離開,用力甩上秦曦雯的辦公室門,聲音震耳欲聾。
秦曦雯看著窗外遠景,長歎一聲,喃喃自語道:“對啊,人情債,是難還的。女人的嫉妒也是很可怕的。”
這邊才放下一點,那邊,秦曦宇就開始接受王家琪的“特訓”。
這些日子,兒子都不要著跟王家琪睡,本以為兒子開始不粘王家琪了,晚上可以幹點“壞事”。
當秦曦宇緊抱著王家琪,吻她的耳廓正陶醉,欲要伸手撩撥她腰間時,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秦曦宇的情趣。他從床上跪起,雙拳捏緊,打開燈,一臉煩躁,心想:難得今晚王家琪那麼聽話,沒對他的“上下其手”來個一腳踹。
而當他陷入溫柔正得意時,那急促的敲門聲可算是煞風景了。他咬牙輕哼:“誰打擾本少爺的好事?”
他披上衣服,不耐煩地打開門,問:“怎麼回事……”
隻見段明月手抱著自己那鬼怪兒子。那兒子一臉哭腔,好叫自己心都碎了。
秦智聰繃著臉,抽著鼻子,雙眼紅紅,溢出一筐子淚水,嚶嚀叫著:“媽媽……”
王家琪把衣服扣好,起身出門,接過兒子,用拇指擦了擦他的小臉蛋,問:“怎麼回事啊?”
段明月說:“不知怎麼的,今晚就是睡不安穩。瞌上眼沒多久就大哭起來了。怕是做了什麼惡夢。”
“行,二嬸,真是麻煩您了。您去休息吧,我來就好。”王家琪讓兒子趴在自己胸前,她用手輕輕撫著小孩的後背。
秦曦宇關上門,無奈地盯了兒子一眼,似乎看到那雙小眸子裏藏著的陰謀論。他伸手欲要輕輕捏一下兒子的臉蛋,證明自己那是幻覺。
王家琪卻瞪了他一眼,低聲說:“滾去睡覺啦!”
秦曦宇還哪有心思一夜好眠?他那臭小子,撒嬌也太會挑時間了吧。他坐在床上無奈地看著天花板。
這時,王家琪也默默偷笑一下。心想:那本鬼圖畫竟然如此湊效。
她把兒子輕輕放床上,疊起一張小毛巾墊在孩子的後腦勺下,便要伸手關掉床頭燈。
殊不知,秦曦宇擋著她的手,說:“先別關燈,這事我怎麼想也總覺得奇怪。一般孩子沒受驚嚇是不做惡夢的。遑論是咱們這個惡魔般的兒子?”
他轉過身,側臥著,托起頭,擰眉問:“反倒是你,今天好像太聽話了。”
她也隨著他的動作,麵對著她,俏皮道:“哎呀,好像被發現什麼。但我怕說了連你也睡不著,你還要打我呢。”
“你不說我就真的睡不著了。”
王家琪抿唇一笑說:“沒有,你兒子今天太調皮,我就給了一本在奧地利買下的鬼故事繪本給他翻了翻。咋知道他真的看進腦子裏了。”
“你……”秦曦宇倒抽一口氣,也不能大聲,他壓抑著自己,斥責道:“老大不小了,拿兒子開這種玩笑?還鬼故事繪本,在哪裏?我明天拿去燒了。”
王家琪優哉遊哉地打了個哈欠,這種玩心和任性惡魔也拿她沒辦法了。
但秦曦宇把事情都串連起來推敲了一番,想:不對啊……
他恍然大悟,伸手拍了王家琪的額頭一下,說:“好啊你,明說什麼我最近表現好,要獎勵我,殊不知拿兒子當槍使。”
“兵不厭詐啊,秦少爺!”王家琪得意洋洋笑著,小聲說完,便轉身躺下,喃喃道:“手都麻了,晚安!”
秦曦宇還能拿她怎麼樣?看著又把被子踢掉的兒子,關上床頭燈喃喃道:“明天得看情況,不知要不要帶這娃去看心理醫生。”
王家琪咬著唇抓緊被角不斷抽笑,想:這男人有時真是多餘,孩子既然能睡著,還有什麼事?最多明天讓李媽去喂他幾勺定驚茶。
但翌日,當秦曦宇要毀書時,兒子竟然抱緊不放手,還怯怯地慢慢翻開。
秦曦雯看著那孩子,調侃道:“是個勇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