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韓王不禁掩口而笑。
楚王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顯然,燕王是在說楚國的絲綢不吉利,否則的話,田辟疆又何至於如今雞飛蛋打呢?沒了鍾無豔,又丟了夏迎春。
“這……這……這……”趙王笑著,結結巴巴地說。
他雖然說話不溜,不過話卻極多。現在想想,趙國朝中的大臣們可真是可憐,整天得麵對著這樣一個羅嗦且又結巴的君王,還不能不聽。魏王覺得,趙國這些年來一直沒多大建樹,肯定和趙王的結巴有關。等他吭哧完了,想必黃花菜都涼了。
“這什麼啊?”魏王冷笑道,“這分明是燕王見人家鍾無豔是再嫁之身,有意糊弄人家唄!燕王,不是孤說你啊,你小子可真的是太過分了。早知道你艱難,可是沒料到艱難到此,這麼做,豈不委屈了新娘子?我們幾個雖然也沒什麼錢,可是一家湊一點,也足夠你風風光光的辦場婚禮的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還是親戚不是?孤的祖父,娶的就是你們燕國的公主,還有孤的一個寵妾,不也是燕國的郡主?再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困難就說嘛,何必那麼客氣?”
對於燕王,這些君王沒有一個把他給放在眼裏的。在他們眼裏,燕王隻不過是個黃毛小兒,一個憑借秦國力量剛剛複國的傀儡罷了。而如今,燕王和秦王,又因為鍾無豔的事情鬧僵,他們就更不把他給放在眼裏了。
“是啊,怎麼不早說?”楚王見魏王明顯在幫著自己說話,不由的高興了起來,“嫌孤的東西晦氣,可是孤的錢卻不晦氣!大家不管哪裏省一抿子出來,你這事不就辦的好看了嗎?其實這事也不是辦給我們看的,最主要的是,無論如何不能讓齊王笑話,對不對?人家當初娶鍾無豔的時候,那可是風風光光的,連痰盂都是金的,上麵還鑲了不少寶石呢。如今讓齊王一看,你娶親就這樣啊?他豈不笑話死?”
當年田辟疆娶親,楚國可是掙了不少錢。如今燕王娶親,不僅什麼東西都沒有從楚國采辦,自己卻還得備上一份厚禮,算起來太不劃算了。楚王愛財,他一直羨慕齊國的富庶,如今經過戰亂,自己國家好不容易成為了最富庶的,這讓他未免有些沾沾自喜。
韓王聽了,也不由的笑了起來:“看看魏王你這話說的!人家燕王年紀小,沒結過婚,自己不大懂這些規矩了。不過說來也是,沒個長輩幫著操持著,就是不行。那些操辦的人,雖然說是按照舊例辦事,不過也難免見燕王年紀小而不那麼認真。這件事孤是知道的,當年孤大婚的時候,那個執事太監就從中得了不少好處呢。”
他這話,幸好沒讓那老太監聽見。否則的話,肯定會找他拚命的。燕國本來就沒多少錢,婚禮的場麵還要好看,這讓老太監花了不少心思,牙齒都累掉了一顆。當然,他年紀本來就大了,掉顆牙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不過那老太監卻固執地認為,自己這顆牙齒,算是為燕王的大計做了犧牲。
秦王的臉色一直不大好,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冷冷地站在那裏。
本來,他並不想來的。看到那大紅的喜帖,他氣的一把就給撕了個粉碎。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田辟疆也來的話,這場婚禮還會繼續下去嗎?於是,秦王思索再三,還是決定來。如果這場婚禮果真無法繼續的話,說不定自己可以抱得美人歸。
燕王心裏雖然有些惱,不過卻滿臉堆笑。
“韓王說的極是。”他笑道,“孤這人也不大看帳,所以就算讓他們騙了去,也未嚐可知。不過既然大婚是件喜事,如果有油水的話,就讓他們沾點也無妨。”
“就這樣哪裏還有油水可沾啊!”楚王對燕王心中極為不滿,毫不客氣的嘲笑道,“如果辦成這樣還能有油水可沾,那麼你們家持事的也未免太沒見過世麵了。”
趙王聽了,連忙推了一把楚王,暗示他不要再說下去。
趙王新娶了楚王的妹妹,所以兩國正在蜜月期。
“好了,管那麼多幹什麼,有酒喝有美人抱便成了!”韓王笑道,“燕王,說好了啊!這次孤可帶了不少禮物,回去的時候,你可得給孤預備兩個絕色的燕國美女。都說燕女漂亮,別有一番韻味,這次孤可得好好見識見識了!”
其實韓王宮中,也不乏燕國美女。不過就算是個天仙,玩過一段時間之後,韓王也早已經將她們拋到腦後了。
“一定,一定!”燕王聽了,笑道,“早就給韓王預備好了呢。那可是難得的一見的佳人,絕對與眾不同!”
秦王看了楚王一眼。
楚王會意,冷笑道:“難道比鍾無豔還要漂亮?如果沒她漂亮,那可就不算什麼難得一見的美人了!”
原來,他們早已經達成共識,無論如何不能讓燕王這個婚禮太太平平的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