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宮,女人隻有兩種命運。一種是玩物,另一種就是棋子。當一顆棋子偏離了預定的軌道時,那麼等待它的,也隻有死亡一條路了。
“這麼說,那個刺客定然是他派的!”燕王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握緊了拳頭,重重地砸在那黃花梨大案上。
案上的奏折,散落了一地。
“田辟疆!”燕王“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兩道寒光從眸子裏射出,散發著駭人的寒光,“我們之間的仇恨,看來永遠也不會結束了!”
想到這裏,他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來人!”燕王冷冷地說。
“奴才在!”那個老太監畢恭畢敬地走了進來,垂手而立。
燕王淡淡地說:“準備一下,孤準備下月十五迎娶鍾姑娘!並廣發喜帖,邀各國君王前來觀禮。”
他的聲音雖然聽上去非常平靜,不過眉宇間卻無法掩飾住那縷得意的神色。
“這……”一聽這話,老太監不免有些焦慮,“大王,這……”
“再羅嗦,孤就砍了你的頭!”燕王冷笑道,“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眸子裏那縷駭人的寒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此時的他,宛若惡魔再世,渾身上下,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看著燕王眼中的寒意,老太監嚇的不由渾身一顫,幾乎無法站立。
“原來,這隻不過是個圈套罷了!”他這才明白,燕王果真沒有沉迷於美色,心中胡知地想,“好好好!果真是我們大燕的好君王!”
想到這裏,他連忙磕了個頭,匆匆去預備大婚的事宜了。
“田辟疆,孤倒要看看,孤娶了你的女人,你會怎麼樣!”想到這裏,燕王不由的放聲獰笑起來。
那恐怖的笑聲,久久盤旋在王宮的上空,不能散去。一漾,一漾,聽的所有人都心驚肉跳。
接到了燕國使者送來的喜帖後,田辟疆的身體不由的重重一顫,手中的喜帖,落到了冰冷的地麵上。
大紅的喜帖,在溫暖的陽光下,越發顯得觸目驚心了。
“混蛋!”他的嘴唇在微微顫抖著,嘴角擠出了兩個字,目光變得無比凶殘,“燕王,你這個混蛋!”
他話音未落,便轉身衝進了暴室。
暴室內,隻見夏迎春渾身髒兮兮的,頭發淩亂,雙手被鐵鏈鎖著,這一切的情形,像極了昔日的鍾無豔。隻不過,她身上並沒有傷痕,因為在後宮中,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她這樣惡毒的女人來摧殘她了。如今金枝大權在握,不過她生性善良,並沒有為難她。
一看到田辟疆,夏迎春那雙渾濁的眸子裏,立刻泛起了光芒。
她的嘴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向田辟疆求饒,求他將自己放出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以前光彩照人的夏貴妃,如今卻落到了這般田地,不由的讓人扼腕歎息。
“你想說什麼?”田辟疆的目光無比冰冷,嘴角泛起了一縷邪惡的笑容,“你想求孤放了你嗎?”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挑釁,充滿了怒意。
夏迎春一聽,連忙用力點著頭。
雖然她不會說話,手也不能動,不過她仍然看得見,聽得到。她連忙用力點頭,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一如既往英俊無比的田辟疆。她希望他能夠放了她,念在……可是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舊情可念的呢?
昔日,救他的也不是她,紅杏出牆的卻是她,殘害後宮嬪妃的也是她。連夏迎春都不知道,田辟疆能看在什麼情分上,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