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非常微弱,猶如從地縫裏飄出來的一般。
燕王聽到這句話後,眸子裏掠過了異樣的神情。
“她要殺夏迎春?”燕王心中驚愕地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為什麼要殺夏迎春呢?她不是失憶了嗎,不可能為以前的事情複仇啊!難道,夏迎春那賤女人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鍾無豔一直喊娘,她娘到底是誰,她娘的死,和夏迎春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鍾無豔緩緩睜開了眸子,那雙美麗的眼睛,在黑暗裏閃爍著美麗的光芒。她詫異地看著正俯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
“你……你要幹什麼?”她試圖伸出雙臂,將燕王推開,可是她的肩膀實在是太痛了,隻要輕輕一動,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在體內蔓延開來。
看著鍾無豔那驚恐的模樣,燕王的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縷邪惡的笑容。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鍾無豔,居然怕這個!”他心中邪惡地想,“早知道她怕這個,當初她為極品蓮蓬而來的時候,就應該好好折磨她!”
不過,那時候的鍾無豔戴著黃金麵具,他認為那是一個醜的連鬼都能嚇暈了的女人,又怎麼會對她感興趣呢?要早知道鍾無豔這麼美麗動人,估計燕王早就下手了。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從來都不是,即使是沒有血海深仇那一說,他也不是。
“孤是你未來的夫君,這麼做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的吧?”燕王冷笑著,冰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那美麗的臉龐。
鍾無豔微微側過臉去。
“害羞了?”看著那縷紅暈,燕王心中邪惡地想,“看來她果真全忘記了。忘記了,全都忘記了,忘記了就好!也許,忘記了一切,孤倒可以將她留下來,來對付田辟疆!等到收拾完那個混蛋之後,孤再慢慢收拾這個女人!”
無論如何,燕王都不肯承認,自己想留下鍾無豔的原因是喜歡她。他不敢承認,他也不能承認,若燕國百姓們知道他們的大王喜歡上那個一個多月將自己國家給滅了的女人的話,肯定無法接受,肯定會掀起另一輪血雨腥風。到時候,那些不服他的人,完全可以以此為藉口,趕他下台,另立新君。
如今的燕國,國內形勢並不穩定,那些大臣們雖然都一心想給齊國點教訓,卻各懷鬼胎。畢竟他們昔日有的是太子的心腹,如果不是因為戰亂的話,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站到燕王職這邊來的。
“既然你是我的夫君,那麼你未來的嶽母被殺,自然有義務替她複仇了,對嗎?”鍾無豔微微側過臉去,不敢直視燕王的眸子,淡淡地說。
“那是自然!”燕王的嘴角泛起了一縷冰冷的笑容,冷冷地問,“不過孤不知道,孤的嶽母到底是哪位?”
他果真不知道,他一直以為,鍾無豔的生母,就是夏太師那個貌美如花的小妾。那個小妾早就死了,而夏太師夫婦也已經歸天了,鍾無豔還要向誰複仇呢?夏迎春?當年夏迎春隻不過是個小女孩,她哪有那本事殺一個成年人啊!
“夏夫人。”鍾無豔那如水的眸子裏,噙滿了晶瑩的淚花,哽咽地說,“那才是我的親娘。”
她粗略將當年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泣不成聲。
“我將我娘安葬在了夏家祖墳,本想去殺夏迎春,可是肩上的傷實在是太重……”她的眸子裏透著幾分無奈,“我無路可投,也隻能來投奔你了……”
“那麼當初你為什麼要逃婚?”燕王冷笑道,眸子裏帶著幾分譏笑,“難道孤堂堂的燕王,配不上你?”
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
“是齊王逼我的!”鍾無豔含淚道,“他和我最貼身的丫頭合夥騙我,假意以秋月為人質,將我騙下山去。後來到了齊王宮,他就翻臉無情,居然將我打傷!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我嫁到燕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