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知道,田辟疆之所以對夏迎春百般容忍,即使是紅杏出牆也不殺她,無非是因為當年的恩情罷了。也正是這點恩情,讓夏迎春肆無忌憚的囂張著。其實田辟疆對她,還是有著一定感情的,隻不過夏迎春的所作所為,把他對她的好感一點點的消磨殆盡了。
聽了這話,夏迎春並沒有害怕,而是高傲地昂起了頭,挺起胸脯,嘴角泛起一縷得意的笑容,緩緩向鍾無豔走去。
“是你又怎麼樣呢?”她冷笑道,“有什麼證據?別忘了,大王已經認定了那件事情是我做的,如今你突然說是你做的,你覺得大王會相信嗎?別說是大王了,天下所有人都認定了,那件事情是我夏迎春做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僅僅憑你紅口白牙,就能夠顛倒乾坤了?”
她並不怕夏迎春將此事告訴田辟疆,無憑無據的,他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的。而且,自己和鍾無豔之間的仇恨,並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有著這層仇恨在,他自然不會完全相信她所說的話的。
鍾無豔自然知道,僅憑自己一張嘴,田辟疆是不會相信的。
她緩緩將嘴唇湊到了夏迎春耳畔,冷笑著說:“你以為大王有多喜歡你嗎?那你知不知道,你這兩次流產是怎麼一回事嗎?是誰幹的?”
一聽這話,夏迎春的臉色頓時變了,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了鍾無豔的胳膊,瞪大了如水的眸子:“是誰幹的?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她對腹中的那塊肉並沒有多少感情,可是一想到自己沒有孩子會影響日後的地位和處境時,夏迎春的心中就無比苦惱。
“哈哈……”鍾無豔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她一邊笑著,一邊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遞給了夏迎春。
夏迎春疑惑地接過那方手帕,屋內光線太暗,她不得不重新點亮了蠟燭。借著微弱的燭光,她仔細看著上麵的字跡。
上麵的字跡,是用鮮血寫成,字跡歪歪扭扭,不過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南風的字跡。南風自幼和她一處長大,陪她讀書,她自然認得南風的字跡。她有些吃力地看著上麵的字,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這不是真的!”夏迎春還未看完,便歇斯底裏地大聲吼了起來,“大王是不會害我的孩子的!他說過,他想和我生個孩子的,就算是個女兒,他也會如珠如寶的疼她……”
她不相信,她深愛著的田辟疆,會親手殺掉他們的孩子!難道,他不希望和自己有個孩子嗎?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肯定是眼前這個女人胡亂編的。或者說,是南風胡編的!南風這個賤人居然敢背著她勾引大王,又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