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鍾無豔不說這話,夏夫人簡直都快要把夏惜春這個人給忘記了。那個可愛的女孩,就那樣稀裏糊塗的死了,她的確比剪風更可憐,更為冤枉。
“她們冤不冤,與我沒有關係。”夏夫人冷笑道,“我隻知道,剪風死的冤。”
她的目光無比冰冷,恨恨地盯著鍾無豔。此時,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那毒,就是鍾無豔自己下的了。
“可是惜妃也是夏家的人啊!”鍾無豔笑道,“還有南風,她可是貴妃的貼身宮女,都是夏家的人。她們的慘死,難道夫人不打算替她們報仇雪恨嗎?該不會堂堂的夏家小姐,還比不上一個婢女吧?”
她一直非常喜歡夏惜春,那是個非常簡單的女孩,清澈如水,幹淨的猶如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那個可愛的女孩,就這樣凋零了,就這樣活生生的被自己的親人給逼死了。
“惜妃的事情,難道和姑娘有關?”夏夫人冷笑道,“她不守婦道,任憑她是我的親戚,我也不同情她的。”
夏惜春和夏夫人並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她隻不過是夏太師的遠親罷了。對於那個一個女孩,她實在很難有感情。別說是夏惜春了,就算是夏迎春,在夏夫人的心裏,也沒有多少關愛。
“誰說她不守婦道了?”鍾無豔冷笑道,“就那個繡春囊?夫人未免也太天真了。聽說那個奸夫南郭雄,好像還是夏家的遠親,後來在水月宮吹竽……”
一聽這話,夏夫人臉色陡然一變,目光變得淩厲起來。
“你什麼意思?”夏夫人冷冷地說,“在水月宮吹竽又如何?”
看著夏夫人如此緊張的模樣,鍾無豔不禁笑了起來。
“我說什麼了嗎?”她笑的頗有意味,“大王這人也蠻糊塗的,他居然相信了惜妃會紅杏出牆。他這人考慮事情就是這樣,從來不肯將自己身邊的人想的太壞了。昨兒,我托陳公公將那繡春囊給要了過來,發現那東西做工做為粗糙,顯然是外麵的東西。惜妃一直久居深宮,她顯然不可能弄到這種東西。看來,肯定是南郭雄弄來的。”
夏夫人的臉色非常難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可是臉上並不露一絲緊張的神情。
“這是後宮中的事情,姑娘現在已經不是王後了,好像無權過問吧?”她淡淡地說,“陳公公也真是,你不大懂規矩,難道他也不懂?即使惜妃事情有冤,也應該貴妃來處置,畢竟現在後宮之中她地位最高……”
鍾無豔聽了,不禁笑了起來。
“如果這件事情我要查的話,你說大王會允許嗎?”她有些挑釁似的看著夏夫人,冷笑道,“惜妃之死疑點太多,涉及宮闈醜聞。如果說真正的紅杏出牆之人沒有抓到,大王能夠安心嗎?試問天底下哪個男人,又會甘心頂著綠帽子呢?”
“好了,我也累了,夫人慢走。”她一邊微笑著,一邊緩緩站了起來,腰間的玉佩,在溫暖的陽光下,閃爍著美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