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豔聽了,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輕移蓮步,如踩在雲端上一般,緩緩飄了進去。她走路的姿勢實在是太漂亮了,猶如行雲流水,連夏迎春看了,都不得不承認漂亮。
田辟疆看了一眼夏迎春,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今天晚上,孤去你那裏。”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怕夏迎春心寒。雖然他現在介意鍾無豔的喜怒哀樂,可是還是無法和夏迎春相媲美的。畢竟對夏迎春,他有過承諾,可是對鍾無豔,他有的隻不過是愧疚。他隻能對一個女人承諾,既然已經有過了承諾,那麼他就不能再對鍾無豔許諾什麼。否則的話,到頭來兩個女人都會受到傷害。
聽了這話,夏迎春的臉上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鍾無豔啊鍾無豔,不管你把臉蛋弄的多麼漂亮,大王還是在乎我的!”她心中驕傲地想,“想要和我鬥,你還嫩著點!當初我能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如今照樣也可以!”
她驕傲地轉過身去,如同一隻美麗的孔雀,大搖大擺地回到了水月宮。
水月宮,雖然極為漂亮,可是剛剛看了美麗奢華的鳳羽宮,夏迎春就覺得這裏跟豬圈差不多了,黯然失色。這裏新糊上了霞影紗,可是院裏的花實在是太多,倒不顯得那紗窗漂亮了。而鳳羽宮這次修葺的非常素雅,頗有點江南風味,青磚綠瓦,看起來煙雨朦朧,碧草成蔭。雖然這次鳳羽宮並沒有用霞影紗,可是也選用了紅色的窗紗,倒有種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感覺。
“這裏以前誰在鳳羽宮服侍過?”她的目光無比冰冷,看著眼前那站成幾排的宮女太監們。
她歪在黃花梨製成的木榻上,手裏捏著一塊桂花糕。可是,那甜美的桂花糕並沒有使她的聲音變得甜蜜,那聲音無比冰冷,冷的隱隱夾雜著冰渣。
夏夫人一邊優雅地品著茶,一邊看著無比冷漠的夏迎春。不管是什麼時候,她都保持著最為優雅的姿態,猶如一隻亭亭玉立的仙鶴,優雅又不失高貴。想當初,她的美貌,不知道引起了多少王孫公子的覬覦。可是,最後居然便宜了一個無名的窮小子。
鍾無豔回宮了,而且變成了一位絕色佳人,這對夏迎春的衝擊力可不小。不過,夏夫人似乎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後宮爭寵,本來就是極為稀鬆平常的事情,就算沒有一個如此美貌的鍾無豔,還會有下一個可以威脅到夏迎春的美女的。美女,總會有人老珠黃的時候,再嬌豔的花也會開敗,所以夏夫人從來不覺得,要當一個勝利者,完全靠的是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