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雄聽了,笑道:“管他是不是魯國幹的呢。現在鍾無豔已經離開了齊國,對娘娘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了。現在後宮之中,唯娘娘獨尊!”
聽了這話,夏迎春不禁苦笑了幾聲。
是的,現在後宮之中,的確唯她獨尊,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夏太師這座大靠山倒了,她賴以自傲的資本也沒了。如今,一切她隻能靠自己了!現在她可是罪臣之女的身份,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啟稟大王!”一大臣上奏道,“夏太師忤逆謀反,濫殺無辜,望大王能查抄夏家,誅其九族,以儆效尤!”
樹倒猢猻散。如今夏太師可真可謂是牆倒眾人推,人人皆落井下石,大有一副恨不能啖其肉之勢。在夏太師一手遮天的時候,也正是他們歌功頌德,將其喻為文王再世。如今,也正是他們,痛打落水狗,好像昔日歌功頌德之人並不是他們一樣。
看著那一臉正義凜然的大臣,田辟疆的臉上,露出了一縷冰冷的笑容。他端坐在龍椅上,一襲黑色的長袍,襯托著他那張如玉的麵龐越發的雪白了。他的神情無比冷漠,深邃的眸子裏,閃爍著淩厲的寒光。那寒光,猶如兩把鋒利的冰刀,讓所有人看了,都這寒而栗,不敢直視。
“如果孤沒有想錯的話,昔日你也是夏太師的門下。”田辟疆冷笑道,目光裏充滿了幾分戲謔,“不知道這九族,可否包含愛卿你自己呢?”
一聽這話,那人臉色陡然一變,立刻跪倒在地上,雞啄米般地磕著頭。
“大王明鑒!”那人麵如死灰,辯解道,“昔日夏太師一手遮天,微臣委曲求全,不得不忍辱負重,與之委蛇。這些年來,微臣一直在暗中搜羅夏太師之證據,發現其藏匿了大量珍寶……”
田辟疆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做錯了事情還千方百計替自己狡辯之人,眼前這人,誰人不知,當初他像條狗一樣跟隨在夏太師身後,恨不能替其舔鞋以示忠誠。如今,夏太師剛倒台,他就急著向自己來表忠心了。像這種小人,他們永遠不可能忠於某一個主子,都隻不過是見風駛舵的貨色罷了。
“這麼說,孤倒應該嘉獎於你了?”田辟疆聽了,冷笑道,“原來真正的忠臣在這裏啊!”
那大臣聽田辟疆話音不對,便隻能尷尬地笑著,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微臣不敢。”他的笑容尷尬地凝固在臉上,吞吞吐吐地說,“為大王盡忠,是做臣子的本職。”
“這麼說,你在背後罵朕,也是對朕忠心了?”田辟疆笑的非常狡黠,“說什麼大齊江山若不是由夏太師一人支撐著,早就不知道被朕給弄到哪裏去了。這也是對朕的忠心?”
一聽這話,那大臣嚇的頓時麵如死灰,癱倒在地上。
他沒有料到,自己和夏太師私下的談話,居然會被田辟疆給知曉。看來,在太師府中,田辟疆也有著自己的眼線。
這麼多年來,田辟疆一直忍辱負重,隻能在暗中悄悄培養自己的勢力,隻待東風起,便會破土而出,一舉將夏太師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