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那些宮女太監們都悄悄低下了頭,抿著嘴,強忍著,生怕笑出聲來。
南風雖然算不上漂亮,但是也絕對有著幾分姿色,又怎麼成了頭清秀的母豬呢?不過她們也沒有想到,南風的膽子竟然大到這種地步,居然敢在夏迎春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田辟疆。其實她們覺得夏迎春的話還是有著幾分道理的,那南風的姿色,在她們中間並算不上出眾的啊。那田辟疆,他年紀也不大,怎麼眼神兒就不大好使了呢?難道,果真如夏迎春所說,看鍾無豔看的,覺得世上所有女人都成了天仙了?
“南風好與不好,你不清楚?”田辟疆聽了,冷笑道,“南風自幼在你身邊,對你的好,孤也看在眼裏。就衝她跟了你那麼多年,孤給她個名份又過分嗎?孤是一國之君,到現在為止,膝下並無一男半女。如今南風替孤懷了孩子,開枝散葉,這本是一件喜事!而你呢,居然敢說南風腹中的孩子是野種,那麼孤又是什麼?”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舍得對夏迎春說過一句重話。可是此時,他不得不說。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到時候死的最慘的,將是自己。田辟疆不怕死,可是他卻怕死後無顏見田家的列祖列宗!
夏迎春聽了,臉漲的紅紅的,似乎血管馬上就要破裂,渾身瑟瑟發抖。
她一把舉起手中的金杯,惡狠狠地向田辟疆擲去,歇斯底裏地罵道:“滾,你們都給我滾,你們這對狗男女!”
眾宮女太監們聽了,嚇了一跳。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夏迎春居然敢罵田辟疆!她果真是瘋了,不管她如何得寵,她也隻不過是個妃嬪啊,而田辟疆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啊!敢罵一國之君,這可是死罪啊,是要被殺頭的!可是,夏迎春就是罵了,她不但罵了,而且還動手打了!
那金杯,直接砸在了田辟疆的額頭上。一道殷紅的鮮血,順著他那英俊的麵龐,滾滾滑落。
田辟疆故意沒有躲閃,其實以他的身後,別說是飛來一隻金杯了,就算是一柄飛刀,他也完全躲閃的過去。不過,他連微微側一下頭的意思也沒有,那隻金杯,正中他的額頭,頓時鮮血橫流。
看著他頭上的鮮血,夏迎春也嚇了一跳。她原本隻是想打他一下,卻從未想過要傷害到他。不過,她的臉色隨即恢複了平靜。
“來人,送本宮回太師府!”她厲聲喝道,眸子裏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既然嫌本宮在這裏礙事,本宮就騰出地方兒,給你們這對狗男女!”
雖然她聲色俱厲,可是那些宮女太監們並不敢動。上次夏迎春出宮,是她自己腿腳靈便,自己回太師府的,與他們無幹。可是這次她的腿有傷,行動不便,若自己真的攙扶她離宮,那可是要被罰的!
見那些宮女太監們並不敢動,夏迎春氣的渾身瑟瑟發抖,歇斯底裏地吼道:“你們這群畜生,敢不聽本宮的命令。來人啊,將這群狗奴才的頭全都砍下來,扔去喂野狗!”
聽到夏迎春如此惡毒的語言,田辟疆的心,漸漸冷卻。他不知道,在自己心裏,對她的感覺,到底是愛,還是報恩。如果是愛的話,他怎麼會愛上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