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秦王(2 / 2)

他就是一塊冰,一塊冷的讓人無法呼吸的冰。秦國的鐵騎,像他那冷漠的外表一樣,狂野無情。所有人見了他,都不得不謹言慎行,生怕惹惱了他。

燕王職故意咳嗽了幾聲,李公公連忙過來輕輕地替他捶著背。這場戲,他簡直是做足了。那精彩的演技,都可以粉墨登場去當戲子了。當然,在場所有人,都是演戲的高手,尤其是那幾個君王,他們一出生便在戲中生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早已經不知真實為何物了。

“帶鍾王後!”燕王職的聲音有些沙啞,虛弱無力地說。

幾個太監,抬著一張黃花梨的椅子,鍾無豔端坐在上麵,緩緩而來。

一見鍾無豔,在場所有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隻見她穿著一件嶄新的大紅色宮裝,上麵用金線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如雲的烏發,梳成了流雲髻,上麵綰著一枝五鳳朝陽釵,耳畔懸著大秦珠,臉上塗了厚厚的胭脂,更襯托的那黃金麵具詭異無比了。

燕王職看著光彩照人的鍾無豔,嘴角泛起了一縷邪惡的笑容。

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鍾無豔流產了,身體極為虛弱,臉色非常難看,所以燕王職故意將她打扮了一番,以示自己有多麼仁慈,並沒有因為鍾無豔是燕國的公敵而怠慢於她。隻不過,鍾無豔的雙腿此時是真的無法行走,於是他才想出讓她坐在椅子上這一招。

夏太師見狀,連忙上前。

看著鍾無豔那雙無神的眸子,他心中暗暗地想:“那個燕王也太能演戲了。如果沒對這醜女用刑的話,她的眸子裏怎麼沒有一點神采呢?”

“王後,燕王稱您刺殺於他,可有此事?”雖然夏太師發現了其中的異樣,不過並沒有挑明,他更巴不得鍾無豔死在燕國。因為對他來說,現在的鍾無豔,無疑是一根刺,讓他極不舒服。而讓他覺得不舒服的人,他必須要撥掉!

鍾無豔隻是如行屍走肉般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她精神恍惚,目光迷離,如水的眸子上,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煙霧。那長長的睫毛,宛若一泓秋水邊那最美麗的小草,看上去分外美麗。

看著鍾無豔那雙明亮卻又無神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夏太師的腦海中,突然間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女人,也有著這樣一雙眸子,一雙如此美麗的眸子。

那是一個極美的少女,她喜歡穿著一襲淡藍色的粗布衣裳,在清澈的小溪邊洗衣服。微風吹拂著她那如緞的秀發,那雙美麗的眸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宛若最美麗最璀璨的星星。她笑起來的模樣非常甜,那可愛的模樣,如同天地間一塊未曾雕琢過的美玉,渾身散發著一股純樸自然的氣息。

溫柔的陽光輕輕地灑在大地上,湖水粼粼,一渾身洋溢著青春的少女在溪邊浣衣,無疑是天地間最美麗的一幅圖畫。

隻需一眼,夏太師便記住了那個少女,那個身份卑微的浣衣女。那個身影,讓他終生難忘。

當然,那少女實在是太美了,和眼前這個戴著恐怖麵具的女人是不能同日而語的。可是,她們的眼睛,卻是如此的酷似,如出一轍。

“王後怎麼不說話?”秦王有些詫異,試圖站起來。

燕王職見狀,連忙說:“自從她刺殺孤後,不管孤問她什麼,都避而不答。問她幕後主使是何人,她也一言不發,好像突然間不會說話了一樣。”

他知道,秦王可是隻狐狸,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發現端倪。

“難道是為了袒護幕後主使?”魯王聽了,冷笑道。

齊魯關係一向不好,尤其剛剛經過一場大戰,雖然以魯為勝為告終,可是它們之間的戰爭卻遠遠沒有結束。明裏暗裏,也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魯王這話,明裏矛頭是對準了田辟疆,可是暗裏卻針對的是夏太師。夏太師是齊國的實際掌控者,若說他是幕後主使,絕對有人相信。因為田辟疆就是他手中的玩偶,他可以讓那個玩偶做任何事情。

楚王聽了,不禁又哈哈大笑起來:“又有誰敢指使齊國的王後呢?隻不過燕王的命也太大了,連堂堂的鍾無豔都不能取你的性命。不知道是她最近武功退步了,還是燕王你又修煉了什麼神功不成?”

對於燕王職,其它君王並不放在眼裏。那隻不過是一個在秦王扶持下剛剛複國的家夥罷了,根基尚未穩,又何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