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太師怒(1 / 2)

["夜,悄悄來臨。冰冷的月色,了無蔭翳,幾縷月光,寂寞的灑在了鳳羽宮的地麵上。

鍾無豔靜靜地躺在那張大床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眸,卻聽到水月宮的音樂卻嘎然而止。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下來,靜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懼,連窗外的蟋蟀叫聲都清晰可辯。

“怎麼了?”她有些疑惑地想,“難道有什麼事情?”

水月宮的竽聲,鍾無豔早已經聽習慣了。如今突然間停了下來,不得不讓她想入非非。

“為什麼把那女人給放了?”夏太師怒氣衝衝地衝進了水月宮,厲聲質問。

他真的是憤怒了,一腳踹開了擋著自己去路的一個樂師,一掃平時那溫文爾雅的模樣。他那張蒼白的臉漲的紅紅的,如銀的白發,在微風中輕輕飛舞著;那雙幹涸的眸子裏,隱約飄著兩團憤怒的火焰。

眾樂師見狀,不等田辟疆的命令,紛紛退下。在齊國,所有人心中隻知夏太師,並不知田辟疆。

田辟疆正將夏迎春攬在懷中嬉笑,夏太師的突然來到,連夏迎春都嚇的嬌軀一顫。

“嚇死我了!”夏迎春花容失色,輕輕地拍著那高聳的胸脯,嬌喘微微,“我這胎還未穩呢,哪裏經得起這驚嚇啊!”

她剛懷孕,每走一步都極其小心翼翼,生怕孩子有任何閃失。隻要她生下王子,她就決定和田辟疆攤牌,要將那個王後的寶座收入囊中。雖然她現在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王後的等級,不過少了那個鳳璽,夏迎春心裏總是不舒服。有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她現在連說話都覺得底氣十足了。似乎,除掉鍾無豔,隻不過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太師息怒!坐下來慢慢說。”南風是個極其聰明伶俐的丫頭,她見夏太師正在氣頭上,連忙笑著搬來了椅子,溫柔地笑著。

夏太師見狀,自知有些失禮,便順著南風的意思,勉強在椅子上坐了起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大王恕罪,老臣實在是氣不過,所以才如此失態。”夏太師不冷不熱地說,雖然表麵上是在道歉,可是那張冷酷的麵龐上,卻仍然掛著怒意,“那女人無論如何是不能放的,她伺候過先王,又怎麼能隨便賜予外姓人呢?”

南見非常識趣的拿了一條潔淨的毛巾,雙手奉上。

夏太師接過毛巾,胡亂地擦了一把。

田辟疆的臉色非常難看,不過他還是勉強壓抑住心頭的怒火,盡量不發作。那條毛巾,是禦用的,除了田辟疆,任何人都不能使用的。如今,連夏家的家奴都敢如此囂張,夏太師的野心,果然是昭然若揭了。

“忍,一定得忍!”他心中暗暗地想,“這夏太師簡直越來越過分了,私自闖入禁宮猶入無人之地,而且為了一個冷宮中的老宮女,他居然敢跟孤翻臉!看來,孤要出招了。再忍氣吞聲的話,那麼他就將是下一個子之!”

田辟疆心頭的怒火,足以將整個王宮夷為平地。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有多苦,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處境有多難。麵對著如此強悍的夏太師,他隻能忍氣吞聲,暗暗為自己的未來籌劃。在一切尚未準備就緒之前,麵對夏太師,他能做的,也隻有忍耐,也隻有做個昏君了。

他勉強擠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不過一個陪嫁的宮女而己,何時成了伺候過先王的女人呢?這玩笑未免開大了。”

其實田辟疆心裏非常清楚,那個女人,就是伺候過先王的容妃。不過,和江山社稷相比,一個伺候過先王的嬪妃又算什麼呢?名義上容妃己死,隻不過送個宮女給蘇秦罷了,這事又有什麼能傷臉麵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