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他比誰都自責。他在鍾無豔身邊作戰,居然不知道她受了傷!他這個做師兄的,可真是失職。
“別怪師兄了。”鍾無豔見狀,便拉著秋月的手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注意。”
其實,她並不是沒注意。在攻陷燕國都城的時候,她看到了那雙如小獸般的眸子,看到了那眸子裏閃爍著的憤怒光芒。那雙眸子裏,有著最原始的野性,如同一頭未曾馴化過的獅子。一時間,她不忍心下手。可是,鍾無豔不忍心,並不代表王子職會感激她。他迅速拿起了弓箭,一箭射中了她的腿。
“喲,可真熱鬧啊!”隻聽見一陣媚媚的笑聲,夏迎春扭著纖細的腰肢過來了,“想不到,姐姐和田副統領這麼熟啊!”
她的身材極為窈窕,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顧盼神飛。她就像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著。夏迎春喜歡穿低胸的衣服,故意露出那迷人的溝壑,雪白的肌膚上,有時還會偶爾點綴幾點嬌豔的紅梅,生怕別人不知道,田辟疆昨天水月宮和她溫存過。
秋月聽這話似乎別有含義,便笑了起來:“娘娘有所不知,田副統領是我家娘娘的師兄呢。”
她生怕那女人想歪了,連忙搶在鍾無豔前麵說。那女人如果想歪了,簡直比無鹽那場大旱還要可怕,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為此喪命呢。
“那還是青梅竹馬了!”夏迎春聽了,媚媚地笑了起來,“怪不得姐姐出征時要帶上田副統領呢,原來是老相識啊!”
聽了這話,鍾無豔臉一沉。
“妹妹說話可得注意分寸。”她不悅地說,“田師兄出征,是大王同意的。他滿腹才華,大王願意給他個機會,並無半分裙帶關係。”
她自然明白夏迎春話中的意思,可是又不能明說。
“好啦,妹妹隻不過是開玩笑的!”夏迎春媚媚地笑道,“姐姐何必如此認真呢。其實連我爹都說了,田副統領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呢。妹妹還有事,不陪姐姐了!”
她話音未落,便如一隻美麗的蝴蝶,又飛走了。
“真沒禮數!”看著她那妖嬈的背影,秋月低聲罵道,“在小姐麵前,都不行個禮!”
“算了,秋月。”鍾無豔冷冷地說,“以後少招惹這女人就是了。”
田忌看著夏迎春的背影,不禁有些傷感地對鍾無豔說:“難道,你就準備一直這樣忍下去?你的聰明才智呢?”
聽了這話,鍾無豔無奈地搖了搖頭,微微歎了口氣。
“師兄也糊塗了。”她無奈地說,“就算是和她爭,又有什麼用?大王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更何況你也知道,夏太師權傾朝野,我若和她鬥,分明是要和夏太師為敵。”
鍾無豔並不怕夏太師,她隻不是不願意看到田辟疆為難。雖然她知道,如果自己和夏太師為敵,他會毫不猶豫的站到夏太師那一邊,可是心裏,卻仍然會為對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的一顆棋子感到難過的。
“那以後如果讓您讓陣殺敵,就不要去!”秋月有些賭氣地說,“憑什麼永遠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