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北虛弱地一笑,不得不又服了兩顆養氣丹後才閉雙調息。
現在,就看仙尊的了。
營地內,曾經的篝火早已熄滅,明燦燦的陽光早已灑滿了整片大地,原本還算寬裕的營地更是早已熙熙攘攘地十分熱鬧擁擠。
然而,這些從陸陸續續趕來的人們,雖然看似十分認真地討論各種對付魔人的方法,然而洛蘭心和沐傲星的心情卻沒有明朗一分。
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六安郡中人的厚臉皮程度,也低估了這些散修的膽小和狡猾。
“十九殿下,真不是我等膽小怕事,而是如今尚不知魔人勢力如何,若是冒然行動,恐怕反中了魔人陷進啊。”
“我等不是不願聽命,隻是十九殿下是陛下最疼愛的皇子,身份何等尊貴,我等自然是要先保護十九殿下為重。”
“是啊是啊,魔人已經多年未曾踏足我六安郡,如今突然現身,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目標是十九殿下,我等要是沒有保護好殿下,將來陛下怪罪我們可當擔不起……”
聽著這些七嘴八舌道貌岸然的解釋詞,沐傲星簡直都要氣笑了。
可笑這些堂堂人族修士,在打他這個落難皇子的主意時一個個都打了雞血一般無所不用其極,瞪大著眼睛幾乎眨都不眨。現在一聽說有魔人潛入,四處收集未出生嬰兒的先天精魄,反倒就先生了怯意,盡都是嘴上表忠心,隻會做這些表麵上上的樣子,反而令的原本有心想要幫他的人都不敢冒頭。
實在是可惡至極!
哐當!
沐傲星忽然起身,精美的案幾忽然掀翻在地,上頭的碟碟盤盤碎成了一對對。
眾人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起的太猛了一些。”沐傲星長身而立,嘴角居然微微帶笑。
見他說了這句便立著不動,眾人先是愣了一下,又紛紛地陪笑:“無妨無妨,十九殿下憂心救命恩人的安危,我等豈能不理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還請十九殿下放寬心,若是再有傷千金之體,我等就惶恐了。”
“惶恐麼?”沐傲星薄薄的唇角揚的更高,“隻怕是該本皇子惶恐才是吧?諸位都知道,本皇子如今修為大退,並非是為妖族所害,那麼,到底是誰傷害了本皇子呢?我想父皇一定非常想知道。而本皇子呢,雖然心知肚明,可一時間也拿不出證據來,你們說,在這樣的情況下,父皇是會相信本皇子的猜測呢?還是非得要本皇子提個證據?”
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雲裏霧裏地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說這種事情總要證據的吧,可偏偏他又是皇帝最疼愛的兒子,如今丹田未廢不過是損失些修為,回頭回了皇都自然很快就能養好,又是一言重千金的份量。說不需要證據呢,似乎又把他架的太高,又故意捧殺暗害他名聲的嫌疑。
卻見不等眾人回答,沐傲星已收起微笑,長歎了一聲:“其實,到底是誰害了本皇子,早已一目了然。”
“不錯,害了十九殿下的那些人既然好不容易下了手,當然不能再容許十九殿下安然地回到皇都去,可如今十九殿下已經公開現身,他們不好再直接下手,自然要想別的陰招。”
直到此時,洛蘭心才開始接口,隻見她麵色平靜,語氣平平地道,“那什麼樣的陰招才能既不暴露自己的惡行又能害了十九殿下呢?自然是明知十九殿下心係恩人安危,縱使無人相隨也要獨自自己一人也要去涉險,也故意假裝勸阻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