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飛了兩個時辰左右,雲層果然越來厚重,還隱隱有閃電開始積蓄,不多時,雨點便開始落下,一顆顆地大如黃豆重重地打在黑傘之上,大有即將傾盆而瀉的趨勢。
雲寒初立時馭著飛舟降落在一道山脊之上,然後展開靈識,準備尋找避雨的山洞。
這一搜索,麵色卻微微一變,忽然飄身上了一棵樹頂,往北方望去。
“雲大哥,怎麼啦?”洛北北好奇地道。
“有三人在圍剿一直妖獸。”雲寒初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下方的三人,便躍了下來,“其中一人有築基修為,我們往西走。”
現在他們四個人,洛北北根本不會法術,洛蘭心又元氣大損,沐傲星盡管有防禦之力卻無反擊之能,可以說是傷的傷弱的弱,唯一有戰鬥力的也就隻有雲寒初一人而已。而且雲寒初自己也是今年才剛築基,現在鬥法的一方之中卻就有一人和他同階,若是有所衝突,他們就會非常麻煩,所以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在沐傲星雖然高傲卻也知輕重,見雲寒初一手一個地握住洛北北母女的手,用輕身術帶著她們急行,也默默地緊隨其後。
然而,隻是飛奔了三四裏路,雲寒初就停住了腳步:“他們追上來了。”
說著,望了沐傲星一眼。
沐傲星麵無表情地大步向前,把洛北北和洛蘭心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金光一閃,就展開了防禦,將母女倆都籠罩入其中。
雲寒初衝他點了一下頭,白衣飄飄地往前走了數步,然後靜靜等待。
洛北北很是緊張,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前方的雨林,然後,就看見有兩個人鬼魅般地突然出現在朦朦的雨霧之中,皆是足不履地,雨不沾身。
也不知是雨勢太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雖然視力一向非常好,此時卻根本就看不清那兩人的麵目,就好像,他們的臉上籠罩了一層紗似的。
“我等隻是無意路過之人,不知尊駕為何攔我等去路?”雲寒初拱手施禮,清淡地問。
“無意路過?哼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此時路過,還真巧的很,”其中一個戴著鬥篷身著暗紅長衫的男人冷笑道,“我看,你們就是存心來摘桃子的吧?”
雲寒初淡漠地道:“尊駕想必誤會了。”
“誤會個頭,”另一個也帶著鬥笠卻一身褐色短打的男人一開腔就是極難聽的公鴨嗓,“老子們足足花了三天三夜,才把那豹妖打的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收服卻突然被它遁逃,不是你們耍的把戲還能是誰?識相的,就快把豹妖交出來。”
豹妖?是她們的同類,外麵的世界果然是這般的殘忍危險。
感覺到那兩人掃射在自己等人身上的目光中暗藏著說不出的邪惡,洛北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忍不住偎緊了母親,既替那可憐的豹妖擔心,又更憂心自己等人的處境。
“我們沒有看見豹妖,更沒有將它藏起來。”雲寒初的語氣始終淡然鎮定。
“老大,和他們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褐衣短打的男人嘶啞地道,目光掃過沐傲星手中的儲物戒指,貪婪之色頓時猛漲,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立時重新地上下打量了一遍沐傲星,而後示意暗紅長衫男人看向沐傲星的手指,“老大……”
暗紅長衫男人順著他的目光瞧了一眼,頓時眼睛一亮,忽然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聽說沐傲星那個小魔頭不自量力地到萬仞山脈尋寶,卻被隱居在那裏的妖族重傷了丹田,如今已是個廢物,隻能靠一件寶衣防身,老三,咱們兄弟今兒個的運氣還真是旺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