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宮女望到了從樹叢後的小石子路上而來的濯弘,趕緊拍了拍其他幾個,趕緊兩排擺開,低頭行禮。
濯弘在她們前麵停下,“話有些多了,再這樣,割了你們的舌頭喂狗。”
身著翠綠衣物的宮女趕緊跪下,苦求道:“南王,我錯了。”哭喪的哀求一片片。
“夠了,退下吧!”
逃過這場口舌帶來的劫難,都趕緊邁著小碎步往各另一條小道而去。
而一直在樹後望著發生著一切的白沢轉身離開。
“我今天很忙,隻能抽這會時間來看看你,你不準備出來嗎!”濯弘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坐在湖邊的亭子裏。
他撥開樹葉,踏過嫩草,徑直也進了石亭。
“別聽下人多言,他們最愛嚼舌頭。”濯弘品了口茶。
“勸我的話就別說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先去把濯羽救出來,然後我覺得可以在你這兒先避避風頭。”說得輕鬆簡單。
另一邊濯弘卻是蹙眉搖頭,“等忙完最近的事,我和你同去。”
“恐怕那時候就晚了。”他灌了杯茶,苦味滿嘴都是,“木靈的事,我。”
“都過去了,不提了。”濯弘止住了他,一個人承受了多年,再提起,也隻是往他心裏灌傷。
“可你消失了這麼多年,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那柄嚴厲的目光直直戳中濯弘的心窩。
“木靈,她,以為你死了,她帶著蠶網的主力術士,在白城掀起了一場戰爭,與空明從白城打到雪原,整整三天,最後父王派我去結束這場戰鬥。”他望到濯弘眼裏的深霧,與多年前的回憶糾結成一片,“我趕到的時候,木靈已經力盡枯竭,我佯裝追趕她,與她進了雪山下那片霧雪森林,她告訴我一定要殺了空明為你報仇。她死在了那兒。”他的目光裏熔鑄著當年麵對一切時的無奈,一幕幕深深沉沉,刻在腦海,“我將她葬在雨濘宮後的櫻花坡上,對外則宣稱她逃跑了。”所以這麼多年來,很多人都覺得是他將木靈藏了起來,當然,也沒有人明白為什麼蠶網的部分力量能為他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