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沢深知壁宮裏這些東西的危險,他雖有恨,但不至於要做到毀了壁宮的份上,轉手便用靈力彌補那些裂縫。
從那夜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午後,但還是不能將那個裂縫彌補了,他身體已經衰弱到極點,在最後一絲力量滑出指尖後,他退出遮蓋壁宮的那座石磚屋子,他親眼目睹了百丈的石磚屋破裂,墨色的遊魂一飛衝天的景象。
那些充斥在空中聲嘶力竭的吼叫,以及四處夾擊路人的怪異模樣,使他滿身冷汗,喘不過氣。
這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而就在那個午後,白王在自己殿中也看到了魂魄遮天的景象,聽了些星月的想法,會議大臣製定了對策。
白沢裹著鬥篷,穿過人雜紛亂的大街,往與東檀約定的方向而去。
出了白城,駕馬往南行,大約三裏之外,是片茂林。
返回時看見這片茂林,白沢心裏不覺起了一陣怪異,但因近路隻有此一條,他隻能選擇從此處穿過。
剛進這片茂林,他心裏的那種怪異還不是太明顯,但至茂林中段,那裏的道路一場狹窄,而且有水流,別說駕馬,就算徒步也快不了。在這裏,馬兒立在水中,忽然不再前進,似乎在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白沢將注意力放到觀察周圍,卻不料馬兒一聲嘶鳴,仰上一躍,將他要扔下身去。他立即放手,欲從半空旋轉落地,但他感到了一陣強勢的靈力在附近,而下一個瞬間,他的餘光就瞥到了那股靈力。
那埋伏在此的東西借他不能馭行術法,躲在暗處猛朝他打出一股惡咒。惡咒由白術驅使,轉瞬又在半空化為濃密的黑煙,以圍鑽式朝他而來。
明知此刻形式,白沢將全身的重力緩持到一點,更迅速的墜落到水中,周圍濺起水花。
那股惡咒也鑽水而去,水麵下又立即暴起一股力量,將水炸開,同時一道鋒利的光亮將那惡咒劃開,惡咒失去控製,竄撞到周圍的樹上。
那樹便立即化為枯柴,倒塌。
然後,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鳥鳴,沒有風聲。
馬兒已經跑了,白沢沿著水淺處過了此地,隻能用術法馭行,但他發現奇怪了,今天這路怎麼比以前長了,一直走不到盡頭。他落到潮腐的泥土地上,更加警惕四周。
那些樹葉連晃動一下都不晃動,好像除了自己,周圍的一切都不懂了。他有一瞬意識,這已經不是一片樹林了。
然而,那個施惡咒的東西正在高處,嘴角稍微上揚,露出滿意前的竊喜,但不免還是緊張了些,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