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練年再一次碰上那個男人的時候,在是一個朋友的生日酒會上。他黑著一張臉出現在朋友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狠狠把她給摔進了出租車,然後他轉身走了。她喝了些酒有些毛躁,出租車師傅問了好久她要去的是哪裏。

“去城北小區。”城北小區是位於N市一個不算靠近市中心的小區,練年租的是一個頂層,從畢業一直租到現在。出租車師傅大抵以為她是那種不安生分的女子,透過後視鏡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她好幾眼,她也不大在乎賴的去解釋她真的不過是打扮了下去參加個朋友的生日會而已。

人們向來隻愛猜測和在乎眼前自己所看到的。

出租車後座的玻璃窗帶著少許汙漬,不要說玻璃窗了這後座都不曉得有多髒。練年不愛做出租車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有輕微的暈車症;還有就是N市的出租車坑人居多車內的環境真心髒亂差。

“師傅到這裏停吧。”坐了不過五分鍾,練年發現她再也坐不下去了,酒中入胃的幾分酒精就要嘔上來了。

“多少錢。”已經做好被坑的準備,曾經在這裏念大學時車程不過十分鍾不到被坑到了五十塊翻了五倍。

“剛才那位叫車的先生已經在網上付過錢了。”司機多看了她兩眼,似乎在猜測著什麼。練年沒有力氣去瞪他,蹲在了馬路邊上,開始幹嘔。

人有很多習慣在很多年後都無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去改變,隻能在往後的日子裏隨性的過著。至少現在的練年就是這麼個狀態。

二十七歲了,在N大畢業至今四年,沒有對象,也沒有小貓小狗。在這座城市裏,沒有房子,就連自行車都沒有,今天如若不是那朋友都上她家活捉她去參加的生日宴會,她好久都不曾打扮出門。

這些年來她幾乎都把自己封閉了,除了必要的客戶和朋友之外,手機通信的軟件之類幾乎都不聊。很久以前她可是隨身都離不開手機的人呐,在QQ上絞盡腦汁的跟人聊天。那年之後她好像慢慢淡出了,而今倘若有人在大馬路上肯定認不出她來。

馬路邊上的櫥窗倒映著她的眼眸,帶著少許倦意她莫名覺得累。出門前抹的口紅大抵是因為剛才幹嘔給抹掉了,四年以前甚至更久之前,她可是連個防曬霜都賴的抹的人啊;頭發也長了很多,中分長而帶著少許微卷貼在跟前,好像白了不少,畢業前她是真心黑的不行,拍個畢業照都不敢露出自己的牙;腿似乎瘦了不少肌肉還暗顯著,似乎在提醒著她過去的時候她腿上的肌肉是有多麼的明顯。

褪去了平底鞋,這些來她改變了很多,可實際上還有很多習性她還保留著。比如說不愛穿高跟鞋;不喜歡穿裙子;晚上壓馬路的時候必須把鞋子給脫了才能走的安心。

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她不知道她走了之後朋友那裏該要如何。反正她一個小人物,掀不起任何的風雨。

說起這個朋友其實她們倒也不是舊識,不然也至於隻淪落到用朋友二字來形容。是最初設計家居的第一位顧客,家裏吧還怪有錢的,本該不是她這種道行不深的毛孩到人家大戶院落裏頭班門弄斧的,可偏生那富二代看上的就是她這種複古之中帶著少許時尚,時尚之中又暗藏幾分落寞的風格。

那時她初出茅廬並沒有很全麵的什麼設計理念,全憑自己喜好,可越是那般隨性出來的東西讓人頗為心動。直到現在練年心裏也一直都把最初的那套設計當做是她為今最從容和滿意的一個作品,當事人更加的滿意,滿意到一直都纏著練年說要和她成為好朋友。

這座城市裏除了小型設計公司裏頭的人常來聯絡,也就那個叫羅落號稱自己是個富二代的跟她算是有過密的聯係。盡管如此練年還是把她看成是朋友,她始終明白著,她們之間隔著很多的東西無法剖開真心,坦誠相待。

畢業後練年並沒有充分發揮自己的專業去教書,而是選擇去做了所有人都未曾猜想的工作。

她一個高中開始學體育的漢子,以體育特長生考上的N大重點綜合類大學體育學院體育教育專業,最後沒去考個教師資格證安分的去當個體育老師而是成為了家居設計師,專門給人的小窩提供有個性鮮明的家居設計。

這些年來她也不曾人周圍的同學有所聯係,也沒有在朋友圈裏發自己最近以來的個人動態。周遭的朋友就剩幾個偶爾會打電話聯係,和家裏人的聯係也不是很頻繁,幾乎用不上手機一接到單子就開始玩命的搞思路。